…”
&esp;&esp;“如果不是我太想让奥尔科特代替曼纽尔陪在我的身边,也许我也不会犯下这么多的错误,奥尔科特,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esp;&esp;这么多年以来,奥尔科特就像是横亘在虫帝和比斯利亲王之间的一根刺,比斯利无法理解阿米利亚对于奥尔科特的宽容,而阿米利亚也从不向比斯利袒露自己对于曼纽尔的怀念。
&esp;&esp;这似乎是阿米利亚第一次在比斯利面前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已经尘埃落定,多说无益。
&esp;&esp;比斯利注视着阿米利亚的眼睛,眼神几乎称得上柔和。
&esp;&esp;“这不是你的错。”比斯利说道:“虽然曼纽尔已经不在了,奥尔科特也……变成了这样,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esp;&esp;似乎很多很多年以前,当时还很年轻的雄虫也这样站在他的面前,非常郑重地向他许下过承诺。
&esp;&esp;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阿米利亚试图回忆自己当初的心境,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esp;&esp;但他当时应该是不信的吧。阿米利亚想到,雄虫的承诺太过轻浮,可以随意抛之脑后,如果雌虫傻乎乎地信了,很容易万劫不复。
&esp;&esp;但他现在可以相信吗?阿米利亚目光一动,落在了比斯利泛着青色的眼眶上,这段时间大约是真的很辛苦,雄虫引以为傲的面容憔悴了不少。阿米利亚反握住比斯利的手,向下一拽,便露出还未消去淤青的针孔。
&esp;&esp;听医生说,为了早日让他醒来,比斯利这段时间抽了不少血。
&esp;&esp;“疼吗?”阿米利亚问道。帝国的雄虫娇生惯养,比斯利也不会例外,身为s级雄虫,就是平常擦破了点皮都恨不能招来专家会诊,现在每天都要在身上扎针抽血,想来应该是不会舒服的。
&esp;&esp;比斯利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只要你能醒过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esp;&esp;“谢谢你。”阿米利亚说道。
&esp;&esp;“谢我做什么?”比斯利失笑:“你是我的雌君,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当时只是怕你……”
&esp;&esp;我当时只是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esp;&esp;明明都已经结婚多少年了,虫崽都生了两个,话到此处,比斯利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esp;&esp;我不会是害羞了吧?比斯利有些纳罕,要不是阿米利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皮是不是变薄了。
&esp;&esp;还没等比斯利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就看见对面的阿米利亚忽然撇开了视线,他好像是虫生第一次发现自己寝殿的地板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于是盯着它仔细研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