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哥哥更关心赫克利斯这只刚刚出生的小雌虫。
&esp;&esp;他虽然住在皇宫,却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esp;&esp;还是虫崽时期的他曾经以为他是幸福的,他破壳而出, 却又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温暖的蛋壳里,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发现这个壳破了。
&esp;&esp;他愤怒又不甘地从那个残破的壳里探出头来,却发现外面还站着一只雄虫。
&esp;&esp;其实现在想想,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这只雄虫的出现真是诡异又奇怪,可当时的他没有想太多,只是好奇这只忽然出现的面生雄虫。
&esp;&esp;雄虫和他说:“你想知道你的雌父是怎么死的吗?”
&esp;&esp;那个时候的奥尔科特还不太明白“死”是什么意思,雄虫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小虫崽的面前晃了晃:“瞧,这就是你的雌父。”
&esp;&esp;奥尔科特踮起脚尖,仔细看了看雄虫手里的照片。
&esp;&esp;他想,这应该是他的雌父。
&esp;&esp;因为自己和照片上的这只虫好像啊。
&esp;&esp;就像斯梅德利和虫帝一样。
&esp;&esp;“我的雌父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奥尔科特问雄虫:“斯梅德利就天天和虫帝在一起。”
&esp;&esp;“因为你的雌父死了啊。”雄虫说。
&esp;&esp;这是奥尔科特第二次听到“死”这个字。
&esp;&esp;雄虫来找过他很多次,和他说了很多话。
&esp;&esp;于是奥尔科特渐渐明白了“死”是什么意思,又明白了自己的雌父为什么会死。
&esp;&esp;是虫帝导致了他雌父的死亡。
&esp;&esp;他本来可以和斯梅德利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亲生雌父,有幸福快乐的家庭,也许还可以有一个兄弟。
&esp;&esp;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是虫帝夺走了他本该拥有的一切,是斯梅德利占据了他本该拥有的虫生。
&esp;&esp;甚至于,他雌父遗留下来的一切,军队、权力、威望……都被虫帝收走。
&esp;&esp;就因为他是一只雄虫。
&esp;&esp;虫帝告诉他,雄虫不需要承担这么多责任,帝国会奉养他所需要的一切。
&esp;&esp;雄虫却告诉他,那是因为虫帝不敢让他尝试权力的滋味。
&esp;&esp;“你看,我也是一只雄虫,可船上那群暴虐的雌虫,都要乖乖听我的话。”雄虫说:“相信我,掌控雌虫的感觉,绝对比被雌虫奉养要痛快得多。”
&esp;&esp;“你要和我一起尝试吗?”雄虫对着他伸出手,宛若传说里蛊惑虫神的恶魔。
&esp;&esp;他和他都是雄虫。
&esp;&esp;他们是天然的同盟。
&esp;&esp;但即使是天然的同盟之中,也难免会出现一些叛徒。
&esp;&esp;里德侧躺在斯梅德利身边,低着头在斯梅德利后颈的虫纹处嗅来嗅去,时不时还张嘴想咬上两口。
&esp;&esp;锐利的齿间从肌肤上划过,斯梅德利不悦地从床上坐起,按住自己的虫纹:“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