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是啊,明明打不过鞑子,连续两年吃了败仗,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站在这!”
&esp;&esp;这两句话一句说得比一句难听,最后一句更是狠狠地踩在他的死穴上。
&esp;&esp;他生平逞勇好斗,最恃一身好功夫和领兵打仗的才能,自问输给鞑靼是故意的,完全是为了日后起义大计,如若当真实打实地来一场,以他的实力,绝对不会输。
&esp;&esp;他的心腹知他为何落败,太后党若是攻讦他,他也可以以粮草不足,军饷不应反击回去,所以一直以来,他从未觉着打败仗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影响。
&esp;&esp;直到今日!
&esp;&esp;市井百姓,用最粗俗直白的话,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esp;&esp;这些话自然左右官员也听见了,一些人自然不敢作何反应,一些人的眼神却微妙起来。
&esp;&esp;梁素何时受过这种气,登时怒不可遏,拳头都捏紧了,转头大步走向前院百姓陪审处。
&esp;&esp;然而,同样的事发生了,所有的陪审百姓又齐齐噤了声,瞪大着眼睛惊恐起看着他。
&esp;&esp;就好像他在欺负他们!
&esp;&esp;梁素都要气炸了,他根本找不出到底是谁在说他,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在此时此刻公然呵斥百姓,他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最终一震衣摆,忍着怒气回了堂上。
&esp;&esp;再看三尺法案上,女帝笑吟吟地看着他,几乎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梁卿怎么了?为何动那么大的气?”
&esp;&esp;梁素青筋直跳,心道原来这小妮子搞这么个百姓陪审的幺蛾子就是为了气他,搞不好说闲话的人就是她找的,当即冷笑:“无妨,都是小事,既然人都到了,陛下不如就开堂审理论辩吧!”
&esp;&esp;搞这些劳什子又有什么用,左右不过气一气人,一会且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esp;&esp;此案牵连重大,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前因后果莫说在此的官员,就连寻常百姓都一清二楚,之所以到目前还未判处,不过就是女帝对律法提出了质疑,是以群臣略过审理,直接开始辩法。
&esp;&esp;辩法随即开始,宋灵毓作为支持者第一个发言,马上有人言辞激烈地反驳,宋灵毓静静地听着,待那人说完后,抓住不合情理之处以清晰的条理和丰富的论据,旁征博引一一反驳。
&esp;&esp;这是芊芊第一次听宋灵毓和人辩论,平日在朝堂上,宋灵毓很少说话,若是有重大事项,通常是写成奏本,让郎官宣读。
&esp;&esp;芊芊只道他不爱说话,抑或口才不好,现在看来,宋灵毓根本就是不屑和那些大臣论战。
&esp;&esp;宋灵毓站在那,任由反对派的大臣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说的吐沫星子飞溅,他就只是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待他们说完,几句话噎得他们无法反驳。
&esp;&esp;此战不同以往,太后党和梁素在此阶段的利益基本一致,再加上有六科的支持,到了投票环节,一定是压倒性的胜利,但眼看宋灵毓以一人之力将大半的朝臣辩得无话可说,就连院子里听会的百姓都似乎被他说动了,梁素有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