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大上午正无聊，有这么个小帅哥陪着她何乐不为，赶紧带着郑直从展示台下面钻进来，还挪了一把红色塑料凳给他。

&esp;&esp;“谢谢姐。” 郑直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他把包扔在桌子上，“张集和他前妻都离了好几年了，这小子牛逼又找了一个外国的？”

&esp;&esp;“就那个。”晓妍抓了一把瓜子给郑直，“他以前蹲过牢，听说是让人冤的。”

&esp;&esp;“冤的？不是说他偷人家厂子东西吗？怎么又成冤的了。”郑直解开一颗扣子，“秋老虎挺厉害，这两天可太热了。”

&esp;&esp;“我也拿不准，就是有一次来送钱的人和他吵吵，我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好像挺复杂，说是拿他的事当引子去盖另一件事。”晓妍朝外看了一眼，也拖了一把凳子坐下，低声说：“他儿子有病，国内治不了，前妻为了给孩子治病，找了个外国老头。”

&esp;&esp;“还有这事儿？”郑直也压低身子，“我大哥都不知道。”

&esp;&esp;“他能告诉你们嘛！那不是小辫子都让人抓手里。”

&esp;&esp;郑直着她的黑色围裙，突然想起另一位女性——杨春华。

&esp;&esp;同样是为了给儿子治病，同样是做“死士”，同样留下了妻子。

&esp;&esp;巧合多了就会有故意的嫌疑。

&esp;&esp;“妍姐，你帮我挑两块肉吧，我回家包包子。”郑直站起来瞧案板上的肉，“牛肉，绞一下，我懒得剁。”

&esp;&esp;“还会做饭呢！”晓妍转身拎起一块肉放在红灯下，“这块新鲜，你几个人吃啊？”

&esp;&esp;“两个，和我弟弟。”郑直掏出一个破钱夹，从里面抽了两张红的扔在旁边，他出来打探消息从不网络支付，怕留下尾巴。

&esp;&esp;“弟弟好啊。”晓妍抄起刀剌下一条肉，“我就有个弟弟，这摊子还是他帮我租的，出息着呢。”

&esp;&esp;郑直用左胳膊夹包，他倚在旁边的冰柜上，“妍姐平时一个人？”

&esp;&esp;“离了，他对我不好。”晓妍下意识瞟着张集的摊位，“你们这些半大小子不懂事儿，姐告诉你，家和万事兴，一定要对老婆好，否则老天爷都不向着你。”

&esp;&esp;“姐这么漂亮，不愁没有好男人。”郑直接过搅好的肉馅，“张集要是回来您帮我带句话，就说让他赶紧还钱。”

&esp;&esp;晓妍把钞票放进抽屉里，里面有一沓零钱，估计是老人买肉给的，“下回再来买肉，我挑好的给你。”

&esp;&esp;郑直拎着一袋子肉回到市局，徐望和李富德杵在办公室屏幕前，看着两张护照的图片，旁边还有一张照片——张集的前妻和他们的儿子，两个人站在白宫前合影，儿子长得很白净，看起来更像妈妈。

&esp;&esp;“我去张集的肉摊附近转了一圈，隔壁摊位的大姐说经常有人来给他送钱，还说他有个藕断丝连的外国老婆。”郑直把肉放进办公室的冰箱里，转身就坐在桌子上，“还说他儿子有病需要到国外治，我感觉和之前撞常中生的司机的剧本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