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李富德放了一枪，里面出来了一个端枪的大个儿，我们快速隐蔽起来，我躲在后面瞧了一眼，又懵了——那是老八，当年他和我最好，但因为看不惯我和杨斌的关系反目成仇了。

&esp;&esp;里头又出来两个人，端着枪乱射，我和李富德背靠着背贴在一起，准备找机会杀出去。

&esp;&esp;这次我要拿活的。

&esp;&esp;那天战况激烈，我们牺牲了两名警察，还有三人受伤。我摘下老八的面罩，他瞪圆了眼睛，可能没想到会是我。

&esp;&esp;“老九死了。”

&esp;&esp;“我杀的。”

&esp;&esp;我随着受伤的同事去了医院，刚进门我就打听郑长青在哪，他脑袋缠着纱布坐在病床上，我眼泪流下来，梗着嗓子和他道歉。

&esp;&esp;他问了那边的情况，我瞒着没说，只留下一句要回市局帮忙就走了。

&esp;&esp;老八见到我很意外，他没了当年那种英气，反而看起来像个地痞。李富德带着我亲自审他，没想到刚坐下，他就问道：“你不跟他了？”

&esp;&esp;我没接话，打开笔记本，他翻着白眼笑我，“二倚子，让人干□□干傻了。”

&esp;&esp;李富德听了这话，转头用怪异的眼神看我，老八不依不饶，嘴像放炮似的，“你不知道吧，这小子喜欢男人，以前老受欺负，后来给我大哥送屁股才活出样来，你要是他上司也小心点，说不定早盯上你了。”

&esp;&esp;我气愤不已，怒火顶着天灵盖，没想到在发作之前，李富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那声脆响打在我胸口，把多年淤积的血散开。

&esp;&esp;宣判那天郑长青出院，我翘了庭审去接他，左手拐着盆右手拎着包，活像回家探亲的小媳妇。

&esp;&esp;当天下午李富德也赶过来，刚进门郑长青就跳到他背上，我在厨房里做饭，怕油烟跑出去，特意关上了门。

&esp;&esp;几道菜上桌，郑长青的表情有些复杂，我关切的问怎么了，他又笑着说没事。我转头朝李富德摆口型，他也捂着嘴摇头，本来皆大欢喜的一顿饭掺了点奇怪的情绪。

&esp;&esp;事情有了了结，为了庆祝，郑长青拿出了他存了好久的二锅头，几杯下肚，我们开始撒起欢来，李富德站在客厅里扭秧歌，我拿着屉布当手绢，在他旁边唱《小拜年》，郑长青拍了好几张照片，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等到一切谢幕，我扶着李富德去沙发，郑长青拉着我回卧室，三个人嘴里都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清对方说的什么，只顾着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