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他的胳膊上，脑袋一歪做小鸟依人状，“郑哥，你看他现在还没过门就这个态度，以后还不得骑在我头顶上撒野，你可不能见色忘友。”

&esp;&esp;郑直把最后一个糯米虾球塞到徐望嘴里，“你不是和他有秘密吗？我以为你俩一条心。”

&esp;&esp;“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他只是短暂地达成合作，但我们的感情那可是长久的，是要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了以后还要埋在隔壁的，他比不了。”徐望撒开郑直，拿了一双筷子开始吃早饭，“你们俩怎么起这么早，现在还不到七点。”

&esp;&esp;“今天周一，他要上班。”郑直把剥好的鹌鹑蛋扔到徐望的粥碗里，“我想早点起来看材料，结案报告有很多要写的地方。”

&esp;&esp;“能结案吗？”徐望用筷子挑着粥里的枸杞，这一看就是他哥的杰作，“常中生没到案，事情始终不算了结。”

&esp;&esp;郑直嘴里嚼着东西，他看着桌子上滴落的一滴油，顺着桌布散开，里面的圆形气泡不断融合破裂，“先写苗晶晶那部分吧，石门山的事等今天晚上李队来了和他商量一下，先缓缓，我的意见是不能结，但是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esp;&esp;“你说赵局？”

&esp;&esp;“上面的人多了去了，赵局也难做。”郑直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esp;&esp;“郑哥，我哥让我转告你，帮助你康复的大夫今天上午会来给你做训练。”徐望看着郑直的胳膊，因为护具挡着很像一个橄榄球运动员。

&esp;&esp;郑直点点头，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他看着勾陈一也放下叉子，问了一句：“吃完了吗？”

&esp;&esp;勾陈一也抽了一张纸，“吃完了，今天周一路上堵车，我得早点出发。”

&esp;&esp;“我下楼送你。”

&esp;&esp;“至不至于啊。”徐望摇着脑袋，说话也怪声怪调的，“你之前不是不待见他吗？”

&esp;&esp;勾陈一站在郑直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右耳，然后低着头靠近左耳说：“别理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esp;&esp;“勾陈一你当我是聋了吧。”徐望拿着筷子尾在勾陈一的大腿上戳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突然就是那个最可怜的了，时过境迁，人走茶凉。”

&esp;&esp;“臭词滥用。”郑直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个保鲜盒，捡了几个肉丸放在里面。

&esp;&esp;“怎么还打包呢？”徐望看着郑直，“你以为他去公司开茶话会啊，还给他准备零食。”

&esp;&esp;“楼下有小野猫。”郑直扫视了一圈，发现别的东西猫都吃不了，就把盖子盖上了。

&esp;&esp;勾陈一从沙发上拿起一条领带，站在门口的换衣镜前系起来，黑色桑蚕丝的领带上点缀着金色哑光饰品，和他很搭。郑直抱着保鲜盒站在他身后，越过勾陈一的肩膀观察镜子里的人，和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勾陈一的照片的感觉一样——精致、有活力，像一位高贵无忧的王子，让人想把他塞进蜂蜜罐里，永远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