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只在手上有?
&esp;&esp;他略一思索,感觉自己现在去扒闻烛袖子大概还是有点太刻意了。
&esp;&esp;“我腿不酸,你留着点力气干别的去吧。”闻烛的声音里充满了倦意,又耐不住那王八蛋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
&esp;&esp;他忍不了了,睁开眼瞪裴青山——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躺在了旁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esp;&esp;霍研究员精致的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
&esp;&esp;“你没休息室?”
&esp;&esp;“我又不是天枢院的,”裴青山身上没带那把长刀,侧躺着把脸贴在闻烛的头顶,“你也看到这里的人有多不欢迎我了。”
&esp;&esp;确实。
&esp;&esp;闻烛一路走来,都感觉到了这些人如避蛇蝎的脚步。
&esp;&esp;“闻老师,只有你肯收留我了。”裴青山捏着他的指骨,去摩擦无名指的那颗银色对戒,温热的气息洒在闻烛的耳边,像是在找人控诉的狗狗。
&esp;&esp;闻老师又不堪重负的叹了一口气,环住他的腰身,熟悉的气息渐渐包围他,闻烛模糊不清的低声道:“睡吧。”
&esp;&esp;闻烛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就连霍木敲门都没惊动他。
&esp;&esp;也是,作息规律的闻教授大概也少有熬夜通宵的经历吧?
&esp;&esp;裴青山小心翼翼的带上门,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esp;&esp;他没看到,离开之后,床上的人就迅速睁开了眼睛,朝着紧闭着的门深深看了一眼。
&esp;&esp;霍木十万火急的把裴青山拖了出来,挎着个脸道:“‘天工开物’坏了。”
&esp;&esp;“天工开物”就是刚刚用来做基因检测的仪器。
&esp;&esp;“什么意思?”裴青山蹙眉,“那玩意不是好撑把整个天枢系统都炸了它也能没事吗?”
&esp;&esp;“我哪知道!”霍木烦躁的摸了摸脑袋一圈稀稀拉拉的头发,“以前从来没出过这事儿。我跟你实话说吧,‘天工开物’耗能巨大,运转一次几乎够一个地级市一个月的耗能,一般的东西供不起。”
&esp;&esp;“所以呢?”
&esp;&esp;“你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东西跟你这把刀师出同源。”霍木怀疑的眼神缓缓的扫向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的方向,“里面有一颗迄今为止纯度最高的矿髓。”
&esp;&esp;“你不是看到了吗?闻烛出来的时候,那破玩意还好好的。”裴青山神色冷硬的侧身一步,挡住他的视线,“随意怀疑别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esp;&esp;“是,我知道……不好意思。”
&esp;&esp;霍木蹲下来抓头发——可见小霍研究员就算没有秃顶的遗传史,头发也是被自己生生给拽掉的。
&esp;&esp;“天工开物”可以说是天枢院近五十年来,最重要的成果,这玩意在他手里出了事……又不知道要多兵荒马乱了!
&esp;&esp;凯撒琳矿石裴青山接触得不少,但矿髓却是极其罕见的东西。
&esp;&esp;最近几年,他就接触过两颗——一颗被闻烛在失乐园里捏碎了,还有一颗,刚刚在给闻烛这个不知道是融合种还是纯种做基因检测的时候,突然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