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平级。”
&esp;&esp;她说这话的时候,对面跪在地上的那个外藩人,险些要哭出来了。
&esp;&esp;这位殿下,方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性子。
&esp;&esp;柳郗轻笑:“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esp;&esp;谢灵瑜正好指了指一旁蹲着的一众人:“正好,柳大人你来了,判案这种事情乃是你们大理寺拿手的,这些人在国子监聚众闹事,你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仔仔细细的交代今日所犯何事。”
&esp;&esp;“还有国子祭酒大人,也被人砸伤了,一定要抓住首犯。”
&esp;&esp;虽然当时场面混乱,但是再混乱肯定也还是有人证。
&esp;&esp;柳郗倒是没想到这位殿下如此强硬,居然一点儿也不和稀泥,毕竟之前鸿胪寺整个官署在长安都是出了名的和稀泥。
&esp;&esp;如今这般,反倒是让柳郗有些诧异。
&esp;&esp;“大人,是要将这些人都带回去吗?”柳郗低声问道。
&esp;&esp;谢灵瑜轻笑:“是啊,全部带回去,而且在他们交代清楚之前,不许放人。”
&esp;&esp;柳郗愣住,随后诚恳表示:“可是殿下,只怕我们大理寺牢房没有这么大的地方。”
&esp;&esp;这里少说也有数百人,这全都扔进大理寺的大牢内,还别说真的没有那么多地方。
&esp;&esp;谢灵瑜低声道:“柳大人,借一步说话。”
&esp;&esp;于是他们两人往旁边走了两步,萧晏行看着谢灵瑜与柳郗站在一起,姿势亲密,似乎对柳郗毫不设防。
&esp;&esp;虽然柳郗在科举上确实毫不藏私的教授了他许多,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萧晏行心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一直在翻腾着。
&esp;&esp;“殿下,这些人我们大理寺只怕真的无法全部接手,”柳郗还是先开口说了句。
&esp;&esp;谢灵瑜轻笑了声:“我知道。”
&esp;&esp;柳郗愣住,她既然知道,又为何非要将这些人全都带走呢。
&esp;&esp;“这些国子监的学生里面,只怕大部分都是长安勋贵世家的郎君,”谢灵瑜朝他看了过去。
&esp;&esp;柳郗眨了眨眼,就差问一句然后呢?
&esp;&esp;谢灵瑜压着声音说道:“我方才说了,交代清楚之前,不许放人,若是他们早早的交代清楚又能主动上交罚金,自然可以放人?”
&esp;&esp;“罚金?”柳郗彻底愣住了。
&esp;&esp;谢灵瑜慢悠悠说道:“国子监乃是大周最高学府,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结果这帮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不是应该罚吗?”
&esp;&esp;柳郗傻眼问道:“那该如何罚?”
&esp;&esp;况且这些可都是勋贵子弟,当真会有人主动认罚吗?
&esp;&esp;他们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如何能罚得动这些人。
&esp;&esp;“今日之事闹的太大了,而且又有我在场,这些勋贵世家瞧着自
&esp;&esp;己的郎君被抓了进去,肯定着急救人,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会传到圣人耳中。”
&esp;&esp;“所以他们必然会干干脆脆的认罚,以表示一个良好的态度。”
&esp;&esp;柳郗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位殿下的意思。
&esp;&esp;他们确实可以不逼迫这些勋贵,因为对方会因为担心惊动圣人而主动认罚。
&esp;&esp;“若是大人怕他们不主动认罚的话,便将今日之事稍微夸大些,不过我想即便不夸张,应该也足够了,毕竟这次连国子祭酒大人都被惩罚了。”
&esp;&esp;柳郗点了点头。
&esp;&esp;但随后她立即说道:“殿下为何要帮我们大理寺做这样的事情?”
&esp;&esp;谢灵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柳大人,我这可不是单纯的帮你们大理寺。”
&esp;&esp;“此处呢,最起码有一两百人闹事,今日金吾卫出动,不能让他们白跑,所以你们大理寺收纳的罚金,有一部分得交给金吾卫。”
&esp;&esp;谢灵瑜说到这里,顿了下,略带些许笑意轻声说:“另外属于外藩人的那部分罚金,自然是交给我们鸿胪寺。”
&esp;&esp;这些外藩学子,可是没人敢小瞧,毕竟能到大周来的,在各自藩国也都是勋贵之后,各个腰缠万贯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在平康坊肆意玩乐,还争风吃醋。
&esp;&esp;一想到他们鸿胪寺的钱粮,都是发给他们的,谢灵瑜心头便有十分不爽。
&esp;&esp;况且谢灵瑜今日查看了鸿胪寺的卷宗,发现鸿胪寺这两年日子也不好过,户部几次减少了给鸿胪寺拨的款项。
&esp;&esp;也就是曹务实这个和稀泥的,不敢闹腾忍了下来。
&esp;&esp;连带着牵累鸿胪寺所有人跟着一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