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空气。

&esp;&esp;简单点，闷锅腊肉饭。

&esp;&esp;动手才发现，家里一滴水都没有，这地缺水缺得厉害，弄水不容易。

&esp;&esp;屠姗拎了斤粮食出门，去找屯子里身家厚实的人家。

&esp;&esp;她过来时候，有看到一家高门大户。

&esp;&esp;半人多高的土院墙，围了两百多平的大院子。

&esp;&esp;八间大屋子，间间都有三成新的大木门，和厚实的布帘子，家底绝对厚实。

&esp;&esp;“有人在家吗？老乡？老乡在吗？”

&esp;&esp;屠姗踮着脚伸长脖子朝里喊。

&esp;&esp;很快出来一个包着头巾，脸颊绯红，带着黑色痂壳的精瘦老太太。

&esp;&esp;“你这妮就是王棒槌家的客人吧？”

&esp;&esp;屠姗砸吧了下嘴，消息传得真快。

&esp;&esp;“是啊，大娘，我有个事想求您帮忙，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这是一斤粮，您收下。”

&esp;&esp;大娘看了一眼没伸手：“啥忙，你说说。”

&esp;&esp;“我来得早，没吃饭呢，准备借王爷爷家的锅灶做饭，不过他家没水，王爷爷又不在家，我能不能在您家换一个桶和半桶水。

&esp;&esp;这里粮食不够的话，我再添点，行吗？“她看过，方圆两公里都没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决绝水源问题的。

&esp;&esp;老大娘伸手了：“粮食够了，不过只有旧桶。”

&esp;&esp;屠姗笑着递过去：“能用就行。”

&esp;&esp;“跟我进来吧。”

&esp;&esp;屠姗跟在老大娘身后进了灶房。

&esp;&esp;灶房不大，东西不少，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吃用也没多少，但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这家人是会过日子的。

&esp;&esp;角落放了口大缸，用草帘子盖着，里面有大半缸水。

&esp;&esp;老大娘找了个旧桶，用葫芦瓢一瓢一瓢往桶里舀。

&esp;&esp;“王棒槌那个老东西，为人不知变通，牛劲大，好管闲事，说话也冲，听不进劝，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屯子里谁都不待见他。

&esp;&esp;但不得不承认，那老东西是个好人。

&esp;&esp;你是他战友的孙女，可见你爷爷和他关系不错，或许能劝得住。

&esp;&esp;你试着说说他，别整天往沙漠里跑，那地方是他能随便进的吗？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esp;&esp;拿着吧，屯子缺水，你省着点用。

&esp;&esp;屯子里的水都是汉子们每天早上凌晨三四点出发去十公里外的滩涂取的，路不好走，还有危险，水比人命都贵。”

&esp;&esp;屠姗郑重的接过大半桶水：“谢大娘，我知道了，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取水？”

&esp;&esp;大娘来回扫了屠姗一眼：“你？你不行，光是走到地你就吃不消，何况还得挑水，可别中途撒了，多浪费。”

&esp;&esp;“我力气大得很，”屠姗给大娘表演了一个徒手扛磨盘。

&esp;&esp;大娘：“……你明早起得来就去吧。”

&esp;&esp;“诶，谢谢大娘。”

&esp;&esp;屠姗拎着水走了，路上遇到老乡，全都能一眼认出她是王棒槌家的客人，还招呼来着。

&esp;&esp;屠姗不得不佩服没电没网年代的消息传播速度，一点不比网络时代慢。

&esp;&esp;回到王棒槌家，屠姗抠抠搜搜的用水洗锅做饭。

&esp;&esp;饭闷锅里，她又去角落里翻，运气挺好，翻出两个破碗，洗干净备用。

&esp;&esp;“哪里来的蟊贼，连老子家都敢闯，活得不耐烦了？”

&esp;&esp;声如洪钟，掷地有声，听出来了，老爷子身体倍棒。

&esp;&esp;“棒槌爷，随便蹭两下手吃饭了。”洗手是不可能洗的，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