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爱人纤细的手指,赵北岌噗嗤一笑:“南溪你想哪去了,我说的可恶至极,不是说大哥喜欢男人这事是错的,而是他
&esp;&esp;承认自己跟惊玄的关系后,他就再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如此我就是那个即将成为太子的冤大头,到那时他跟惊玄天地任逍遥,而我则被困在京畿,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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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南溪想过赵北岌生气的许多原因,唯独没有想到他生气的真正原因,居然是自己要成为太子!
&esp;&esp;帝位可是人人都向往之的位置,他们两兄弟都避之不及,当真是个奇葩。
&esp;&esp;姜南溪忍不住扶额问:“你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大哥当不了太子,而你要当太子!”
&esp;&esp;理所当然地反驳,赵北岌道:“不然呢,我还能生气什么!大哥实在可恶,竟想出喜欢男子这一招,早知道我也装残废,如此按照礼制身患残疾的皇子也不可继承大统。”
&esp;&esp;听着天真的话,姜南溪忍不住叹气:“你若真残废,只要你有儿子,内阁也可以越过你把皇位传给你儿子。”
&esp;&esp;传给儿子,赵北岌瞬间眼神一亮,随后大手一揽把姜南溪抱起走向房间:“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生儿子,有了儿子让他当皇帝!”
&esp;&esp;面对悬空的身体跟赵北岌迈出的步伐,姜南溪狠狠拍着人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清醒点,难道你有儿子就能不做太子吗?且不说太子轮不轮到你坐,就算你真有儿子,在你儿子没成年之前,你还需要监国,所以你还是被禁锢在京畿,走不开!”
&esp;&esp;发出一声哀嚎,赵北岌仰天长叹:“我就不是当皇帝的料”说着想到什么,灵机一动,“有了,还有赵北宜那臭小子,他也是先帝血脉,他也有机会继承大统!”
&esp;&esp;挣脱下地,姜南溪忍不住敲了敲人的脑袋:“你要点脸好吗,竟把主意打到睿王世子头上,丢不丢人。”
&esp;&esp;赵北岌也是开开玩笑,见夫人开始动手训自己,立即端正态度:“别生气夫人,我开玩笑而已。”
&esp;&esp;“关乎国本之事,能开玩笑吗?”说罢再次回到亭子坐下。
&esp;&esp;递上一块凉爽的西瓜给夫人,赵北岌赔笑:“别生气,吃块西瓜消消暑。”
&esp;&esp;接过西瓜轻咬,姜南溪十分担忧:“如果我没猜错,荣亲王暴毙后,世子赵北星联合南境大军谋反,但他此举为世家所不满。如果按照赵北星的计划,他完全可以兵临城下控制京畿,从而逼迫陛下立他为太子,但偏偏出了外祖的变故”
&esp;&esp;赵北岌接话道:“王阁老以死殉国,他撞死在丹凤门的意志点燃了天下学子的怒火,只要淮南跟世家再有逾越之举,他们就会被天下学子的唾沫给淹死,所以他们只能给自己寻个正统的身份,这才有了我们一家的被算计。”
&esp;&esp;“赵北星想要名正言顺继承大统,除掉你们一家还不够,他还需要除掉睿王一家,以及清河长公主一家。”
&esp;&esp;“姑母因为皇贵太妃之死的嫌疑,已经回京,琼枝是女孩子,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淮南跟世家想要拉拢姑母,也只是为了她的夫家崔氏,所以淮南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睿王叔一家。”
&esp;&esp;赵北宜为人潇洒不羁,还是睿王独子,姜南溪问:“睿王那边你有安排人去保护吗?”
&esp;&esp;“王叔那边用不着我保护,他有自己的暗卫。”
&esp;&esp;“那就好,如此我们最紧要的还是王爷的事情。”说完吩咐守在远处的人,“宋至你去外头打听下什么情况。”
&esp;&esp;“是。”
&esp;&esp;只是才过了一会,宋至便回来道:“郡王,主子不好,王爷被押入地牢看管了!”
&esp;&esp;第121章 广定谁是下棋人,谁是棋子?
&esp;&esp;堂堂战功赫赫的镇北王就这么轻易地被押入地牢,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esp;&esp;姜南溪起身问:“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在驿站看守,怎么被押入地牢。”
&esp;&esp;“绿萼姑娘的家人带人去府门闹,州府韦昌想要调和劝下,却被程大人阻扰,加上广定侯也参合进来,事情就变得复杂许多。”
&esp;&esp;赵北岌也费解:“鄢城的广定侯陆安,这又关他什么事?”
&esp;&esp;宋至回道:“昨晚,广定侯就在王爷隔壁的雅间内。”
&esp;&esp;这么巧?
&esp;&esp;姜南溪跟赵北岌面面相觑,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esp;&esp;广定侯是个墙头草,一向是唯利是图,他突然参合进来,目的一定不简单。
&esp;&esp;姜南溪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先去衙门看看怎么回事?”
&esp;&esp;卸甲两个月,赵北岌身上的杀戮之气减掉不少,平日里看着就是个气势强一点的武夫,若是认真起来,通身的杀伐之气一般人无法直视,冷笑道:“世家那群老匹夫,真当我是个莽夫,任由他们算计,他们想动老爹,先问过我手里的朔月刀同不同意。”
&esp;&esp;看着双目逐渐猩红的人,姜南溪安慰:“别生气,我去驿站看看情况,你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esp;&esp;如今的情况,赵北岌跟镇北王都是世家和淮南的眼中钉,需步步小心才能避免中计。
&esp;&esp;但赵北岌却不放心道:“不成,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esp;&esp;“如果不出意外,我刚才在花月楼的事迹已经传遍衢州,在你未明媒正娶我之前,我只是一个攀高枝的商户女,世人对商户一向有偏见,何况我这样跟你暧昧不清的商户女,我想世家那群老匹夫大抵是瞧不起我的,如此才更方便我行事。”
&esp;&esp;门阀世族有自己的规矩,出身低微的人也有自己的手段,不过是比谁的阴谋阳谋更胜一筹罢了。
&esp;&esp;赵北岌:“世家那群眼高手低的人,你去了我怕你受委屈,而且那个广定侯一向摇摆不定又狡猾,我怕他挖坑给你。”
&esp;&esp;见人担心自己,姜南溪浅笑回应:“我是那种好捏的软柿子吗?”
&esp;&esp;轻握爱人的手,赵北岌道:“务必小心。”
&esp;&esp;“放心,你也别冲动。”说完带着宋至跟钟离雪离开。
&esp;&esp;午后的阳光灼烧着大地,马车内姜南溪摇晃着团扇驱散暑气,脑子里却一直有一个疑惑,萧解在花月楼的表现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
&esp;&esp;马车缓缓停下,姜南溪手中的团扇停止轻摇,看着被重兵把守的驿站,心道王爷究竟是被保护还是关押,值得商榷。
&esp;&esp;让宋至去跟守门的将士交谈,姜南溪在等候时,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