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仅稳坐钓鱼台,甚至还得了禁军这个助力,这怎么看世子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
&esp;&esp;陛下与镇北王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陛下无子,只能过继诸侯之子为太子,并且陛下在朝中数次透露出,要立镇北王世子为太子,潜移默化之下,所有人都以为,智勇双全的镇北王世子最可能成为太子。
&esp;&esp;太子之位看似明朗,但冯德芝不这么认为,冷笑道:“你觉得从刚才小郡王的行为语气来看,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我们恐怕都被陛下蒙蔽了。”
&esp;&esp;“大人的意思是,陛下从头到尾要立的太子之人,是小郡王。”
&esp;&esp;“三万玄鸮铁骑只听一人指挥,回京不到一年便知道朝中所有大小事,与淮南的较量中,每一次都直中要害,你自己想想,淮南在京畿的谋划是不是被小郡王砍了大半,并且三万玄鸮铁骑,十三万西北大军以及十七万北境军都归镇北王一家,有钱怕有权,有权更怕手里有兵,所以你猜淮南的胜算大不大。”
&esp;&esp;淮南有权有钱,但没有兵,想到这不得不佩服太祖皇帝的深谋远虑,他看得比所有人都长久。
&esp;&esp;仵作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尤其是户部,自程元朗被贬衢州后,青梦之这个户部尚书恐怕做不长久了。”
&esp;&esp;想到替任户部侍郎的金朝光真实的身份,冯德芝道:“我们这位陛下虽然一直病着,却早就谋划如何清理淮南为下任太子铺路,陛下的谋略恐怕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猜得到的。”
&esp;&esp;“那大人,您该如何呢?”
&esp;&esp;看着被崴的有脚,冯德芝道:“本官不做乱臣贼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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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马车内。
&esp;&esp;姜南溪看着躺在自己膝上闭目养神的人问:“你在担心淮安会立即谋反?”
&esp;&esp;听着外头传来的喧嚣声,赵北岌睁开眼道:“他们之所敢越狱出逃,其一是因为秋闱巡防重任都是考场,其二便是淮南的眼线早已渗透朝中上下,这次龙傲天能顺利出逃,那些眼线功不可没。”
&esp;&esp;“所以你怀疑冯德芝也是淮南的人?”
&esp;&esp;坐直身体,赵北岌道:“冯德芝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不会是。”
&esp;&esp;“可你刚才警告他了。”
&esp;&esp;“哼,他难道不应该被罚?”
&esp;&esp;随着考场方向传来叮叮声,姜南溪掀开车帘看了过去:“我总觉得,这次秋闱不会平静,荣亲王世子敢擅自离京,龙傲天敢越狱,他们背后定有更大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