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攘的都是人,花满楼更是人声鼎沸。
&esp;&esp;一样奢华的布置,徐京墨看着眼前这雕梁玉柱,再想想空空荡荡的国库,一时不知道该同情齐承帝,还是该佩服这幕后人。
&esp;&esp;徐京墨叮嘱观言,“若是我喝的不省人事,你一定要将我送回府里,那些大人若是阻拦,就说我身体有疾,只有府里有药。”
&esp;&esp;他来赴宴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提前喝了点药,身上已经有了些疹子,一会再喝酒,这疹子出的更快。总要全须全尾的回到家里才是。
&esp;&esp;“少爷,您放心。”观言越大话越少,但是做事也越仔细。
&esp;&esp;等徐京墨进到包间,才发现今儿来给他接风的人真不少。
&esp;&esp;一个身材消瘦、一脸和气的中年人见他进来,主动站起来迎他,“徐佥事,快来、快来。”
&esp;&esp;原来他就是按察司副使张茂,随后他给徐京墨介绍了桌上的其他人,有按察使姜大人、九州府城知府严大人、渔阳知府尤大人,提刑按察使司的其他几位佥事也来了。
&esp;&esp;“子期来晚了,自罚一杯。”徐京墨不介意低头示好,不管实际如何,面子上一定要做足。
&esp;&esp;张茂看他这爽快的样子,心里也是满意的,本以为是个孤傲的年轻人,看起来似乎还有交流的余地?他与姜大人对视一眼,今夜必要摸清徐京墨的性子,也好定下来日的相处之道。
&esp;&esp;是称兄道弟的同僚,还是鱼死网破的对头。
&esp;&esp;“子期是个爽快人,也别急着喝酒,先吃点菜垫垫胃。”
&esp;&esp;张茂等徐京墨喝完了才说,徐京墨也不介意这般虚情假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这今晚的鸿门宴能演出点什么东西。
&esp;&esp;“多谢张大人,子期初来乍到,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
&esp;&esp;“好说好说,你我的公务并不复杂,有姜大人和张打人,只需听令行事便是。”开口的分管南边一道的佥事。
&esp;&esp;当个提线木偶可不是他的,不过徐京墨面上不显,依旧笑着应和说,“理当如此。”
&esp;&esp;等他们一众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员都客套完了,府城的知府才开口说,“我与子期倒是有些缘分,早些年我乡试的座师也是宋大人。”
&esp;&esp;严知府年纪已经四十多了,长了徐京墨一轮有余,这关系攀的也是够远的。若是这样都能算同门,那朝廷上下少说有两成的官员都有同门之谊。
&esp;&esp;“原来如此,当年幸亏座师没有被那些风言风语影响,不然如今的我仍旧还是一届士子。”
&esp;&esp;严知府不介意徐京墨不接他的话,他本也没想着靠这点关系就让徐京墨加入他们。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钱权名色搞不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