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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esp;&esp;子期是他给徐京墨取得字,本意是有德行的人。子时是每一天新开始的时间,期则是期许之意。他希望这个年轻人能为自己、为家族、为这个朝代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esp;&esp;“学生谨记。”

&esp;&esp;温大学士看着越发老成的学生,还是决定告诉他,“这次金陵的考官大抵是工部的宋侍郎,这人身份微妙,如果真的是他当考官,既不会拦着你考,也不会让你得了头名。”

&esp;&esp;这宋侍郎不是别人,正是温四郎的未婚妻宋思思的父亲。

&esp;&esp;徐京墨无奈苦笑,看来他与这解元之名无缘。

&esp;&esp;“起码这次能考了。”

&esp;&esp;乡试之后的会试还要再观望一下,若是真如他们推断的那样,徐京墨最好不要去参加会试。

&esp;&esp;南宫云辞知道他是为了谢长歌到金陵的,刚好她也放心不下花无艳,就与他一道来了。

&esp;&esp;金陵和数年前相比,并没有差异,一样喧嚣的街道,一样泾渭分明的行人。但是徐京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觉陌生,他真的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esp;&esp;谢长歌一脸的颓废,和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判若两人。

&esp;&esp;“瑾瑜。”

&esp;&esp;“子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sp;&esp;那年的画舫上惊鸿一瞥,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念想。两个人懵懵懂懂的来往着,一来二去就越发熟稔了。

&esp;&esp;花无艳知道他是谢家子,从未期待过什么,就好像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花无艳虽然艳名在外,但是一直是清倌,谢长歌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从别的男子听到她的名字。

&esp;&esp;越是压抑越是炙热,他终究开了口,戳破了他们之间那层薄纱。他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的接受他,结果那晚,她当着他的面脱去了自己的外衣,不过是香肩外露,他却仓皇而逃。

&esp;&esp;她说他只是对她的身子感兴趣,她也不介意,这身子给他又何妨。他很生气,却闹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esp;&esp;后来家里要给他安排亲事,他怎么可能同意。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那一夜是她对他的拒绝,她知道他没法娶她为妻。

&esp;&esp;谢长歌在雨里淋了一夜,隔日就发起了高烧,谢家长辈都被他吓到了,议亲之事也就没人在提起。他父亲看出他有心仪之人,但是能让他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与谢家合适的人。他虽然没有逼迫他,但是他认为他终究会想明白的。

&esp;&esp;他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他对花无艳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esp;&esp;再见到她时,他大病初愈,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也没舍得赶他走。

&esp;&esp;第47章 备考

&esp;&esp;“你们?”

&esp;&esp;“我不会,我是要娶她为妻!”

&esp;&esp;徐京墨看着眼前的谢长歌,很确定至少此时此刻的他绝对是真心的。

&esp;&esp;“谢家不会同意的。”

&esp;&esp;当然不会同意,他父亲一直派人盯着他,他与花无艳的接触他都看在眼里。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他父亲没有找他,而是找了花无艳。

&esp;&esp;他告诉花无艳谢家的传承,然后给她讲他从小到大如何苦读,如何努力,在得了解元后本来应该直接去参加会试的,但是谢长歌说自己火候不够,拒绝了。家里人都以为他是想要得一甲才不肯去会试的,但是到了现在才明白,他是因为她才不可能去的。

&esp;&esp;他父亲没有一个字说她的不是,但是字字诛心。本来就因为自己出身自卑的花无艳差一点就崩溃了,最后她双眼空洞的看着他父亲,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esp;&esp;谢长歌讲到此处,潸然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esp;&esp;花无艳自小在醉月楼长大,虽说是个清倌,但是也见多了男子,她太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谢长歌死心了。

&esp;&esp;那时的谢长歌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终究赢的了美人的芳心,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不同。只是有几次,她好像都想献身于他。他信誓旦旦地说“艳儿,待到洞房花烛夜。”

&esp;&esp;她总是娇羞的躲进他的怀里,是他蠢,没有看到怀

&esp;&esp;里的她的泪水。

&esp;&esp;后来有一天,府学内的学子突然说今晚是醉月楼花魁的初夜拍卖日。当时他就疯了,直接从府学跑去了醉月楼,醉月楼张灯结彩,明明白白的写着今晚是花无艳的初夜拍卖日,价高者得之。

&esp;&esp;他怎么可能忍得了?不顾阻拦地冲去了她的卧房,“艳儿,为什么?”

&esp;&esp;她冷笑着回说,“我本就是风尘女子,接客不是再正常不过。之前觉得于你相识一场,本想着一番露水情缘,哪知道你这人如此木讷。”

&esp;&esp;“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妻子的!”

&esp;&esp;“妻子?”她冷笑着问他,“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你当真要娶吗?”

&esp;&esp;“你不是,为什么你要这么说自己。”花无艳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凌迟。

&esp;&esp;“我是,我是这醉月楼的花魁,今夜之后我就不再是清倌。你当知道什么是红倌,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你懂了吗?”花无艳说完就让楼里的打手将他轰了出去。

&esp;&esp;徐京墨听到此处,已经明白花无艳要做什么了,这人对自己这般狠吗?

&esp;&esp;谢长歌咽下一口酒,接着回忆说,“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她被糟蹋。”

&esp;&esp;他回家取了自己所有的银子,出门时遇到了父亲,那时父亲的眼神他没有看懂,但是父亲没有阻拦他。等他到了醉月楼,已然是人满为患了,花无艳的名声在外,之前不是没人想要拿下她,只是碍着醉月楼背后老板,没人敢用强罢了。

&esp;&esp;到了吉时,花无艳一身红裙走上高台,她一曲艳舞将在场的男子内心的那些龌龊心思都点燃了。初夜拍卖,谢长歌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看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放在一个豪商的手里,一脸娇俏的被他搂在怀里,走上楼去。

&esp;&esp;他一直记得她回眸的那个眼神,那么陌生,那么伤人。

&esp;&esp;谢长歌不肯罢休,硬是要拦住她,醉月楼的打手可不会手软,他被打了出去。鼻青脸肿地在她的窗外站了一夜。

&esp;&esp;痛苦到不能自已的他开始借酒消愁。他父亲看不下去了,要给他定一门亲事,他宁死不从,父子二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谢院长一时气急,说漏了嘴,谢长歌一瞬间就明白了花无艳的变化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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