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京墨当然知道这春饼,只不过这一世他自小在金陵长大,金陵可没春饼的吃法,他只能故作疑惑地问“母亲,这饼为何要做的这般薄?”
&esp;&esp;“瞧我,一高兴就忘了。春饼是京都的吃法,就是用这饼卷菜,一起吃。”徐子凌边说边卷了一个给儿子。
&esp;&esp;徐京墨大口咬下去,这沛姨的手艺真不错,带他囫囵吞下去才赞道,“好吃。”
&esp;&esp;母子两个开开心心的吃了午饭,走到院子里去消食,徐京墨这才发现家里又多了个婆子。
&esp;&esp;徐子凌注意到他的目光,“这是刘婆婆,她每日过来浆洗一下衣服。”
&esp;&esp;这样也好,能让忘忧轻松些,家里虽然比不得过去,但是这日子总是好过许多了。“母亲看着安排,若是需要再添置些人就是。”
&esp;&esp;徐子凌知道儿子月考进了前十,自然高兴,“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esp;&esp;玲珑点心铺有了沛姨的加入,一下就多出了几种新点心,都是京都的口味,最近卖的相当不错。徐子凌看点心铺的生意好,就想着把发糕和猪儿粑多卖些到其他地方。
&esp;&esp;“这些东西虽然比馒头贵,但是有油,味道也好,应该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买的。我打算请李大郎去别处售卖这些。”
&esp;&esp;徐京墨想了想,发糕的价格差不多是馒头的两倍,猪儿粑则是四倍有余。虽然味道好,但是这东西还真的要挑个地方才好卖。
&esp;&esp;“母亲,李大郎去售卖必要用驴车拉货,有牲口在一旁,总是有些气味的。”这样会影响食客的胃口的。
&esp;&esp;“你可有好法子?”
&esp;&esp;“不如寄售,找些酒楼合作,大酒楼许还要其他点心,小的食铺约莫只会要这种顶饥的吃食。”
&esp;&esp;若是与人合作,只要提前将东西送去就是了,不过寄售是给人银钱,让他人代为卖,若是卖不出去,这东西还要挨个收回来,着实麻烦。还有那些小的食铺会因为担心影响自己的生意不愿意寄售。
&esp;&esp;徐子陵以前也是掌管中馈的,对这生意一事并不陌生,她想了想,“若是能选到合适的地方,再开个分店便是。”
&esp;&esp;这样就是连锁了?徐京墨想了想这样也好,如今这铺子的运行模式也是可行的,再开分店,就是复制一遍而已。
&esp;&esp;徐京墨看着干劲儿十足的母亲笑了,“母亲,不如置办些田地?”
&esp;&esp;家里的点心现在都要从粮铺买原料,若是自家能产,成本能降不少,他是秀才,这些田地是免税的,基本不会亏。
&esp;&esp;“自是要买的,不仅要买些田地,还要买些铺子。临安这地方商贸发达,选好位置,买的铺子不愁租不出去。”徐子凌半点不避讳与儿子说这些,从商也是有乐趣的,何况日后儿子与儿媳总要有些共同话题才好,她总不能强求女孩子天天和儿子聊圣人言吧。
&esp;&esp;第30章 何为公平?
&esp;&esp;徐子凌说干就干,定下再开分店,就开始琢磨这选址的问题。
&esp;&esp;徐京墨看着如此鲜活的母亲,自然是高兴的,从他小时候开始就很少看到母亲轻松的笑脸。离开那令人压抑的侯府果然再正确不过。
&esp;&esp;“母亲不如就选南宫家茶铺附近,昂贵的茶叶都能卖的出去的地方,自然也吃得起这略贵一点的点心。”还有个好处,就是能得些照顾。不是徐京墨小瞧自己的母亲,只是这世道就是如此,他们孤儿寡母的,总要多考虑一些才是。
&esp;&esp;开新铺子,要忙的事情可就多了,从选址、租铺子、到雇人,事事都要操心。要开也不是这一两天就能忙活完的,徐子凌心中有了成算,也就不在纠结。
&esp;&esp;“别光顾着说铺子,你在书院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esp;&esp;徐京墨把抄书那事讲给母亲听,“母亲不必担心,此事就快结束了。”
&esp;&esp;“读了圣贤书的小人更可怕。”这类人更聪明,做坏事也更隐蔽。她推测这唐柳背后另有其人,说不定是许了他什么前程,才让他这般豁得出去。
&esp;&esp;可怜了那些被鼓动的学子,不过心志不坚定,也怪不得其他人。
&esp;&esp;月休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这次徐京墨回书院,带了不少点心,还有一份腌菜。到了冬天,能吃的菜本来就少,有了这腌制的小菜倒是刚好下饭。
&esp;&esp;徐子凌给他准备的小菜是加了辣椒了的,徐京墨打小喜欢吃辛辣的东西,小时候怕他吃坏了肠胃,一直不怎么给他吃,现在长大了倒是敢给他吃些了。
&esp;&esp;回到书院,徐京墨将点心分成几份,给几个夫子、还有藏书楼的老者都送了一份去,还留下两份,给左言和杜领航。
&esp;&esp;藏书楼的老者收了点心,问他“如今你家生意也不错了,你还要继续科考吗?”
&esp;&esp;“小子科考不为银子,虽有私心,但是亦有公心。”
&esp;&esp;那老者也不追问什么,似乎就是随口一问,然后就放他离去了。
&esp;&esp;晚上唐柳才回到宿舍,三人都不搭理他,他似乎也不在意,只是一个人坐在那。没等一会,吴夫子就来了。唐柳没有争辩什么,安静地跟着吴夫子离开了宿舍。
&esp;&esp;这一晚,他都没有回来。
&esp;&esp;第二日照旧是月考,徐京墨这次的策问可比上次要答的好,果然还是要多读书。
&esp;&esp;考试结束以后,一众学子正准备去往食堂,就见唐柳在前院与吴夫子等人争执。
&esp;&esp;“抄书怎么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夫子,不也是一群虚伪至极的人。凭什么这些书,只能书院的学子看,天下寒门那么多,他们就不配读书吗?”
&esp;&esp;这话听着还真是义正言辞,只是这是偷换概念。
&esp;&esp;“唐柳,莫要混淆是非,你抄书去卖是为一己之私,不是为这天下的寒门学子。此外,你蛊惑他人,也是为了你背后那人。”
&esp;&esp;好些学子都迷糊了,这抄书除了赚钱还能有什么用吗?
&esp;&esp;“成王败寇,我抄书被你们发现,活该我被踢出书院。但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休要给我泼脏水。”
&esp;&esp;一旁一位国字脸的夫子开了口,“真当那杜家小儿能给你什么前程吗?”
&esp;&esp;唐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徐京墨身旁的杜领航却是一声冷笑,他转头看他。杜领航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他的眼神中又是解气,又是痛恨,这国字脸的夫子口中所说的杜家小儿怕是与杜领航有些渊源。
&esp;&esp;唐柳不仅是抄书卖钱,更是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