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esp;&esp;胡太医其实能肯定霍翎和季衔山都没有中招,但他还是仔仔细细请了脉,又提议让其他几位太医也来看看。
&esp;&esp;霍翎轻叹:“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自己心里有数。但陛下年纪还小,他决不能出任何差池。你回一趟太医院,带着太医们去给陛下请脉吧。相见欢的事情,莫要声张。”
&esp;&esp;胡太医听出了霍翎的言外之意。
&esp;&esp;不只是相见欢的事情,还有先帝的死因,以及这段时间的种种……他都要彻底烂在肚子里。
&esp;&esp;
&esp;&esp;有李满进行配合,丁景焕秘密擒拿了名单上的几人。他们刚将犯人押送到天牢门口,就在门口看到了霍翎。
&esp;&esp;丁景焕诧异:“娘娘怎么过来了?”
&esp;&esp;霍翎道:“那名交代了相见欢的管事被关押在何处?”
&esp;&esp;“就在天牢里。”
&esp;&esp;“带我去见他。”
&esp;&esp;丁景焕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阻:“娘娘千金之躯,若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不如交由微臣来问。”
&esp;&esp;霍翎也没坚持一定要亲自见那名管事:“我要知道相见欢的来历。”
&esp;&esp;丁景焕很快就回来了:“那名管事也不知道。”
&esp;&esp;霍翎道:“那你速速带一队禁卫去何府,拿下何泰的一双儿女,再好好搜查一下他们的住处,将所有可疑之物都带回来。”
&esp;&esp;丁景焕突然抬起手,指着自己那张一宿未睡、满脸困倦的俊脸:“娘娘,你看看我,好好看一看我,有没有发现我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esp;&esp;霍翎冷漠:“没有。”
&esp;&esp;丁景焕嘶了一声,看来是没有商量余地了:“得嘞,我这就滚。”
&esp;&esp;霍翎果断:“嗯,滚吧。”
&esp;&esp;丁景焕麻利地滚了。
&esp;&esp;霍翎站在原地,目送丁景焕离去。
&esp;&esp;不是她非要逮着丁景焕一个人往死里用,而是何泰儿女的事情牵扯到相见欢,所以只能交给丁景焕来做。
&esp;&esp;丁景焕也没有辜负霍翎的厚望,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正好赶上霍翎用午膳的时辰。
&esp;&esp;“搜出了一本账本。藏得很严实,差点就打眼了。”
&esp;&esp;霍翎接过账本,对身边的宫女道:“给丁御史布一副碗筷,免得他抱怨哀家只会折腾人却不管饭。”
&esp;&esp;丁景焕喊冤:“娘娘,天地良心,我可没抱怨过啊。”
&esp;&esp;霍翎道:“那吃完东西立刻滚去审问那两人?”
&esp;&esp;丁景焕伸出去接碗筷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esp;&esp;他做痛心疾首状:“想吃您一顿饭可真不容易。”
&esp;&esp;“不过您放心,他们已经招了。”
&esp;&esp;霍翎神情一动,示意宫人都退开。
&esp;&esp;丁景焕压低声音:“娘娘猜得不错,相见欢确实是柳国公世子从何大郎手里问来的。不过他并不知道柳国公世子拿了这种药后做了什么。”
&esp;&esp;霍翎问:“这话,你信吗?”
&esp;&esp;丁景焕道:“信,也不信。”
&esp;&esp;何大郎肯定不知道柳国公世子拿到这种药后具体会做什么,但这种药的药效摆在那里……
&esp;&esp;霍翎起身走到一旁的木架前,将双手浸入水盆里。
&esp;&esp;温热柔和的水波轻轻漾开,在宫女的精心养护下,她手上的茧子全都没了。
&esp;&esp;这段时间里,她这双手,已经杀了太多人。
&esp;&esp;“何泰这个人,强抢民女,兼并良田,侵吞将士抚恤金,用劣马替换军中良马……桩桩罪行,死不足惜。”
&esp;&esp;“我一直觉得先帝对何泰的审判太轻了,所有的罪责都止于何泰一个人,没有牵连到何泰的妻儿。”
&esp;&esp;“不过我也知道,先帝这么做,是看在何皇后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