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答案病源依旧存在于这副身躯之中。
&esp;&esp;他帮她钳制过安德斯、反击过李槐还杀掉了郭揽华。
&esp;&esp;柯澜正与柯岚共存,铁证如山。
&esp;&esp;我有病的事还有谁知道?
&esp;&esp;她的语速很慢,音量很轻,若不是安德斯全神贯注,绝对会忽略掉。
&esp;&esp;我很想说只有我,可惜你前些年狂躁期发病的时候没控制好,我想有几个人或多或少能猜到一点。医生实事求是的说道,加上治疗药物半年前就断供了,除了凭你自己克服,我也给不出更好的建议。
&esp;&esp;别搞的太脏。
&esp;&esp;柏思流的那句叮嘱在脑海中浮现,在此情此景下被赋予了更深刻的含义。
&esp;&esp;难道说那家伙一直利用狂躁期的柯澜铲除异己?
&esp;&esp;倘若她猜的没错,那柯澜对他的叛逆就不是无迹可寻。
&esp;&esp;我想和你谈谈。她喃喃说道。
&esp;&esp;安德斯闻言帖耳过来,却始终没有听到下文,他直起腰想说些什么,意外的发现青年已然坠入了梦乡。
&esp;&esp;合上眼之前,柯岚只觉得眼皮足有千斤重,可当她真的闭上双眼,身体却仿佛漂浮在云端。等到她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卧房里,只是床边的座椅上没有了高大的混血医生,茶几上也没有盛放着米粥的保温桶。
&esp;&esp;取而代之的,她的身畔躺着一名青年,正在沉睡。
&esp;&esp;他有着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和微卷的短发,精致的五官透出柔和的线条,但她也知道,当他苏醒时它们会有何等的艳丽。
&esp;&esp;柯岚翻身面对青年,意外的碰触到了自己柔软的胸部,顿时一愣。
&esp;&esp;凸起的前胸、缩水的手掌,还有垂到心口的卷曲长发,无一不昭示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esp;&esp;于是柯岚就明白了,这是梦。
&esp;&esp;梦里的她伸手碰触沉睡的青年,手指划过对方紧闭的双眼,一只灼\热,一只冰冷。
&esp;&esp;指肚离开青年的肌肤,她毫不意外的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只透着燃烧的火焰,一只暗含沉郁的雪原。
&esp;&esp;柯岚并不害怕,她反而有一种理该如此的感觉。
&esp;&esp;愤怒是灼/热的。
&esp;&esp;憎恨是冰冷的。
&esp;&esp;而愤怒与憎恨,都是柯澜。
&esp;&esp;我想和你谈谈。她再次说道,伸出手去拉青年的衣袖,手腕却被后者一把抓住,死死的钳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