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这件事放在她身上,她会觉得很憋屈,从而更与叶朗对着干。
&esp;&esp;但叶溪不同,她显然更成熟些。
&esp;&esp;林山倦愈发觉得,这个将军之位,或许是叶溪的,才更为恰当。
&esp;&esp;但这种话她显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说。
&esp;&esp;树叶簌簌而落,持续的沉默之后,叶溪主动换了个话题:“有时候看你和殿下的感情这么好,我就会觉得很……”
&esp;&esp;她思索着用一个什么词合适,林山倦接上她的话:“……欣慰?”
&esp;&esp;叶溪一愣,而后笑出来。
&esp;&esp;林山倦笑笑:“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感情应该要好一点。”
&esp;&esp;叶溪点点头,脸上显出羞愧的神情:“先帝和先皇后离世的那年,我在寺中跟随师父学武。记得那天凌晨,天蒙蒙亮起,父亲手下的副将便来寺中,将我接走。而我也是在到了南境之后,才听说这个消息。”
&esp;&esp;“后来,父帅不许我和兄长再同殿下联系。虽然我偷偷写过几封问候的信,但都被拦下,并未送回京城。而兄长……”
&esp;&esp;林山倦已经开始想象祁照眠在那段孤寂的日子里是如何支撑的,她的手掌半握成拳,追问。
&esp;&esp;“他做了什么?”
&esp;&esp;叶溪叹了口气:“南蛮人听说帝后亡故的消息,大举进犯。殿下在悲痛之中挑起大任,派兵全力抵抗南蛮。”
&esp;&esp;“兄长身为大将,日日与南蛮人缠斗。战斗不歇,兄长也未歇过。或许……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殿下吧。”
&esp;&esp;林山倦对叶朗的印象有一丢丢改观,疑惑追问:“可他忙成那样,还有时间娶妻吗?”
&esp;&esp;叶溪唇角一抽,脸上写满尴尬:“忽有一日,对方派出一个女将。兄长与她打斗十数天,每每要擒时都会被她逃走。一来二去,两人就生了情,才得知对方是南蛮的公主。”
&esp;&esp;“南蛮国王最宠女儿,便以‘和亲’的由头请和,但要求求娶公主的婚书,需要兄长亲手题写,以彰诚意。”
&esp;&esp;亲手题写,批的人,怕是……祁照眠。
&esp;&esp;林山倦在叶溪眼中看到了答案,对当年的祁照眠怜意更甚。
&esp;&esp;那时她多大?内忧外患,朝臣浮动,而她孤立无援也就罢了,等不到心上人的信也就罢了。
&esp;&esp;忽有一日,她在奏章之中,看到了心上人亲手所写的,求她答应和亲的奏折。
&esp;&esp;让她,亲自批准,他去娶别人。
&esp;&esp;这下,什么都等不到了。
&esp;&esp;林山倦第一次有这种心悸绞痛的感觉,她鼻腔一酸,眼周被热意填满,下一秒险些有泪水夺眶而出。
&esp;&esp;所以她先后下嫁权臣,并非是她不讲情义,而是她早已心灰意冷,所以并不在意名声如何了。
&esp;&esp;可叶朗,他多年后,再见祁照眠的第一句话,竟是质问她为什么下嫁旁人!
&esp;&esp;林山倦越想越气,叶溪见状也只能致歉。
&esp;&esp;“兄长他……的确很过分,我,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殿下有所安慰,所以……只能尽可能阻止兄长再去破坏你们的幸福。”
&esp;&esp;她望着林山倦,情真意切:“若有一日,兄长不顾一切也要拆散你们,我一定会挡在你们面前,不惜任何代价阻止他。”
&esp;&esp;熹和是第一个喊她“小小将军”的人,也是第一个从桌上给她偷糕点的人,更是第一个教她月事带如何使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