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esp;&esp;林清菊被噎着了。
&esp;&esp;林秋曼不痛快地揉腰,林清菊道:“你这腰到底是怎么闪着的,我给你揉揉。”
&esp;&esp;“床上闪的。”
&esp;&esp;“……”
&esp;&esp;“昨儿我被晋王带来看抄家,我不痛快,他也不痛快。昨晚上相互折腾,都把腰给闪了,他今儿估计在政事堂是坐不住的。”
&esp;&esp;林清菊又气又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esp;&esp;林秋曼翻白眼道:“那人有病,又疯又野,表面上看起来清贵端方,骨子里劣得要命,疯起来跟鬼一样,能把人吓得半死。”
&esp;&esp;听了这话,林清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sp;&esp;林秋曼糟心道:“大晚上被他追得满院子跑,把我当鸡仔一样玩弄。他要是心情不好了,还会杀死囚泄-欲,一个院子全都是血,你说这是人干的吗?”
&esp;&esp;林清菊的眼皮子跳了跳。
&esp;&esp;林秋曼只要想起那三天的情形,整个人都裂了,嗑药,杀人,纵欲,真的像个疯子。
&esp;&esp;晚上母女二人在一起清点嫁妆,除了田产外,一盒子珠宝首饰林秋曼瞧着没什么用处,说道:“阿娘把这些都变卖了吧,换成银子使。”
&esp;&esp;周氏:“你好歹是女郎家,又时常外出,总得备两身行头的。”
&esp;&esp;林秋曼把当初华阳在春日宴上赏给她的镯子留下了,又随意挑了几件,“往后我穿胡装,配饰用得少,行动也方便。”又道,“这些耳饰都拿去换成银子,用不上。”
&esp;&esp;周氏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林秋曼继续道:“我要搬回林府住,外头的宅子全部典租出去,能收多少租子就收多少。”
&esp;&esp;周氏应声是,黯然道:“往后你嫁人,娘家什么都陪嫁不出去了。”
&esp;&esp;林秋曼失笑,“阿娘甭想了,我这辈子的路算是彻底断了,能活着才是正经事。”
&esp;&esp;母女二人细说了阵子,林秋曼才去睡下了,明日还得去刑部大牢看林文德。
&esp;&esp;有晋王事先打过招呼,前去探监倒也顺利。
&esp;&esp;林秋曼被狱卒领进地牢,里头阴暗潮湿,条件不比东县府衙的地牢好。
&esp;&esp;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牢房,见林文德一身囚衣精神颓靡地蜷缩在角落里,林秋曼的心里头五味杂陈。
&esp;&esp;想来是受过折磨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极其憔悴。
&esp;&esp;林秋曼把食盒放下,轻轻唤了一声。
&esp;&esp;林文德回过神儿,见她来了,忙爬了过来,激动道:“二娘来了,家中可平安?”
&esp;&esp;林秋曼把食盒里的吃食端出来递进去,“家里头平安,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esp;&esp;林文德不由得老泪纵横,喃喃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esp;&esp;林秋曼蹲在他面前,两人各自沉默了阵儿,林文德的情绪才平复了些,小心翼翼问:“可是你去求的晋王?”
&esp;&esp;“嗯。”
&esp;&esp;“他可有为难你?”
&esp;&esp;“一个女人去求一个男人,你说他还能干什么?”
&esp;&esp;林文德难堪地垂下了头。
&esp;&esp;林秋曼继续道:“他说了,你五年流徒,他保你在流徒期间性命无虞,韩家是不敢对你动手的,你大可放心。”
&esp;&esp;“那家里头……”
&esp;&esp;“抄没得干干净净,只留了我的嫁妆,算是晋王给的人情。”
&esp;&esp;“你大嫂呢?”
&esp;&esp;“走了。”
&esp;&esp;林文德沉默了半晌才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怨不得她,只是苦了两个孩子,遭遇这等变故,无爹没娘的。”
&esp;&esp;林秋曼淡淡道:“我暂且替你养着,待你刑满后自个儿回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