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帝当然不会只要口头协议,而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
&esp;&esp;哪怕哥单威死了,他的后人也不能反悔!
&esp;&esp;苏澜得知后,只疑惑道:“哥单威不会觉得吃亏,没提出别的条件来?”
&esp;&esp;九阿哥耸耸肩道:“他人还在京城,就在天子脚下,还没回去缅甸登基,哪里敢忤逆皇阿玛?”
&esp;&esp;“要是皇阿玛不高兴,不让他回去当国王,那才叫吃亏!”
&esp;&esp;所以哥单威哪怕痛失一座银矿,心里在滴血,却还是二话不说就无条件把银矿给出去了。
&esp;&esp;比起王位,这些金矿银矿都是身外之物了。
&esp;&esp;苏澜不是很懂凡人所谓的取舍,只觉得一个空有名头的国王位子,居然比金矿银矿还重要,实在匪夷所思。
&esp;&esp;换做她的话,谁敢抢自己的金矿银矿,就跟谁拼命了!
&esp;&esp;国王什么的,谁要当啊!
&esp;&esp;尤其还是个傀儡皇帝,除了名声上好听点,吃穿用度好一点,毫无权力,实在没什么意思,哪里有金矿银矿在手来得实在!
&esp;&esp;四福晋看苏澜的样子,就知道她对八福晋并不多关心。
&esp;&esp;不过也是,之前八福晋还私下对苏澜出手。
&esp;&esp;苏澜不落井下石,已经看在两人是妯娌的份上了。
&esp;&esp;那天愿意跟着四福晋去八福晋那边看看情况,苏澜已经相当厚道了。
&esp;&esp;四福晋索性不提八福晋的事,转而说起别的八卦来:“前几天七弟妹还跟我说起一件怪事,说是她家库房里的金银忽然变了颜色。”
&esp;&esp;“这可把人吓坏了,以为是下人把库房里的金银掉包了。但是那么大批的金银,不可能悄无声息调换。”
&esp;&esp;“也是奇了怪了,他们这边封了库房调查了一段时间,金银的颜色居然有一天恢复了回去,完全是虚惊一场。”
&esp;&esp;苏澜听得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
&esp;&esp;她那天在七阿哥府上休息,吸纳了不少金银之气,才让金银变得黯淡,看着就像是假的金银一样,成色变得毫无光彩。
&esp;&esp;只要过一段时间,这金银就能恢复如初。
&esp;&esp;苏澜原本想着七阿哥应该很少动这些金银,不会经常查看,等看的时候,这批金银已经恢复了。
&esp;&esp;没想到他们那么早打开来看,于是发现了端倪。
&esp;&esp;幸好事情还没闹大的时候,金银就恢复了颜色,不然这事就麻烦了。
&esp;&esp;苏澜只笑笑道:“这世上……什么奇怪的事都有。”
&esp;&esp;四福晋得知金银无恙后,也只当个新鲜趣闻来听,只点头附和道:“是啊,确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esp;&esp;等用过点心,喝完热茶,苏澜这才告辞回府。
&esp;&esp;她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不能吸纳那么多的金银之气,被凡人发现就麻烦了。
&esp;&esp;幸亏这次七阿哥只秘密调查,又只关注下人身上,不然很可能会查到苏澜这边来。
&esp;&esp;苏澜刚回府,就见九阿哥兴冲冲跟她提了个好消息:“英圭黎那边终于回信了,信使今天刚到京城,坐船来的。听说赔礼装满了整个船队,好几条大船呢,就停在天津港口。”
&esp;&esp;他又遗憾道:“可惜没能亲自过去港口看看,只能等赔礼都送进京城来的时候,才能亲眼目睹了。”
&esp;&esp;信使先带着人到京城来拜见皇帝,赔礼因为太多了,需要从船上卸货,还得用马车运送到京城来。
&esp;&esp;东西多,车队长,只怕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esp;&esp;信使就索性先人过去,赔礼在后头,只拿着礼单进宫了。
&esp;&esp;九阿哥高高兴兴说完,才想起正事来,一拍脑袋道:“坏了,我一激动给忘记了,皇阿玛让我带你进宫去呢!”
&esp;&esp;毕竟英圭黎那些使臣过来,翻译的是传教士,皇帝不大放心,索性让苏澜也过来听听,帮着翻译一二了。
&esp;&esp;苏澜刚下马车,又被九阿哥扶着上去,两人就赶去皇宫了。
&esp;&esp;进去的时候,轿子就在宫门口,轿夫已经等候多时了。
&esp;&esp;苏澜刚坐上去,就感觉轿子跟飞起来一样,轿夫跑得飞快,两条腿都快跑出残影来了。
&esp;&esp;九阿哥也跟着一路跑,生怕去迟了,要被皇帝训斥。
&esp;&esp;英圭黎的使臣到了皇宫,只被请去偏殿喝茶等着,皇帝好久没叫自己过去拜见,顿时一肚子不满,不知不觉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别提多郁闷了。
&esp;&esp;使臣一共有三人,领头的忍不住抱怨起来:“我们进宫也有小半天了,怎么皇帝还没叫我们过去拜见,这是给我们的下马威吗?”
&esp;&esp;另外两个副手连忙劝道:“估计是皇帝太忙,这才让咱们先等着。听闻这位皇帝很是勤勉,大清早上早朝,下朝还要继续去御书房跟大臣商议政事,然后下午还得批阅奏章。”
&esp;&esp;“听闻这些奏章折子,每天都有两大箱,每个箱子都要两个人才能抬起来。”
&esp;&esp;足见这箱子里的折子究竟有多少,每天这么看,皇帝不累吗?
&esp;&esp;使臣听得诧异,硬生生被两个副手劝得压下火气,又等了一会,就快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请他们。
&esp;&esp;等三人去金銮殿拜见大清皇帝的时候,发现下首除了几个穿着官服的大臣,居然还有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esp;&esp;其他大臣都是站着的,唯独这个看着就年轻的女子居然坐着,还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
&esp;&esp;使臣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没听说朝廷里还有女官,她这地位看着比其他大臣还要高?
&esp;&esp;只是副手很快想到一个人,凑到使臣耳边提醒:“这位很可能是九福晋,就是传教士写信来说是帮着皇帝翻译的女子。”
&esp;&esp;使臣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大清的女子都没出过国门,做翻译这不是笑话吗?
&esp;&esp;哪怕是跟着英圭黎人学习,没在本土呆过,这英圭黎语估计说得不怎么正宗!
&esp;&esp;于是使臣跟皇帝行了个西方的礼仪,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微微低下头。
&esp;&esp;他又看着熟悉的几个传教士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esp;&esp;然后使臣就叽里呱啦开始说起了英圭黎语,而且还故意说得非常快,除了熟悉的几个传教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