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这边喝令下人不必打听,安冉却时刻留意她这边的动静,知道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esp;&esp;“姐,我不想你嫁到平阳王府!”
&esp;&esp;“为何?”
&esp;&esp;安冉半天不说话。问急了才说,“她是坏人。”
&esp;&esp;“谁?蓝氏吗?”
&esp;&esp;“嗯。她是坏人。”
&esp;&esp;季安澜听了有些惊讶。母亲逝世一事,个中细节她并不与安冉说。他也只知母亲是生他难产去的。
&esp;&esp;小时候别人都有母亲,就他没有,他也是闹着要的。后来大了一些知道母亲是因为生他才去世的,又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外曾祖母和她好一番开解,他才缓了过来。
&esp;&esp;但她们从没说过母亲去世的内情。
&esp;&esp;“为何说她是坏人。”
&esp;&esp;“姐姐别想瞒我,我都知道的。若不是她,母亲才不会离开我们。她害死了母亲!让母亲误用了不好的药才血崩而亡,她就是坏人!”
&esp;&esp;季安澜吓了一跳,忙让人去关门,又让人去外头守着。
&esp;&esp;神情严肃,“你如何知道母亲是误用了不好的药?”
&esp;&esp;安冉咬着唇不说话。
&esp;&esp;在姐姐追问下,才道:“以前你和外曾祖母说话,我偷听到的。”
&esp;&esp;季安澜愣住。外曾祖母还在时,安冉还小,她和外曾祖母说话的确并没有避着他。
&esp;&esp;但这样的私密事,她们还是很小心谨慎的。可能是外曾祖母去世那年,放心不下,心有不甘,与她说的次数多了,故而才让安冉听到了。
&esp;&esp;“这事不许挂在嘴上!”季安澜板着脸警告他。
&esp;&esp;“你别以为府里风平浪静,就口无遮拦。若涉及到人身名誉,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esp;&esp;为些许钱财,一家人都能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何况是爵位继承。
&esp;&esp;“再者,这事我和外曾祖母查过,那会蓝氏还未进门,她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esp;&esp;她和外曾祖母都认为,蓝氏虽害得母亲郁郁不得志,但下手去害母亲,她或许还做不到。
&esp;&esp;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她这个外人联合府内之人做下。但府里内应是谁,她到现在还没能查出。
&esp;&esp;安冉如今还小,很多事她并不想他知道。
&esp;&esp;他藏不住事,若打草惊蛇,别人觉得他碍眼,只会早早除去。
&esp;&esp;蓝氏有野心,她不会不想要这个爵位。但她的亲生儿子目前还年幼,所以她能忍得。她不想过早动手,一动手别人必会想到她。
&esp;&esp;再者她男人还只是世子,侯爷还在,过早地争爵位于她不利。没得给别人做嫁衣,她也没那么蠢。
&esp;&esp;但这些前提是安冉让她放心。
&esp;&esp;季安澜分析了一通,安冉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