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背了,可有为你的妻儿考虑。”
&esp;&esp;“江家要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
&esp;&esp;“你全都交代清楚,江芸熟读律法,看在周鹿鸣的面子上,能为你争取更轻的刑法。”
&esp;&esp;“两条路虽都不是活路,但其中一条可是人人唾弃的死路了。”
&esp;&esp;李达沉默着,想起昨夜看到自家儿子和老妻泪眼汪汪的样子。
&esp;&esp;江家的钱到现在还没拿到手呢。
&esp;&esp;他的妻子已经年迈,他的孩子还未娶妻呢。
&esp;&esp;“来人啊,给我去找江芸,我有话要同她说。”他突然扒着门框嘶声力竭喊道。
&esp;&esp;钱,只要江芸给他钱。
&esp;&esp;他就招了。
&esp;&esp;江家,休想再踏着他的骨头平平安安过好日子了。
&esp;&esp;不远处的江来富在混混沌沌中被那一声吓醒,恍恍惚惚间想起这是李达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esp;&esp;他爬了起来,趴在门栏上,挣扎着想要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esp;&esp;许久之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esp;&esp;——江芸来了。
&esp;&esp;——他真的来了。
&esp;&esp;——江如琅怎么就放他出来了!
&esp;&esp;江来富跌坐在地上,他儿子的话清晰地在脑海中回荡。
&esp;&esp;——交代,原来这就是交代。
&esp;&esp;——把我舍弃出去的交代!
&esp;&esp;——好狠心的江如琅啊。
&esp;&esp;他坐在黑暗中,不远处的蜡烛发出黑黑的烟,烛火时不时跳动着,牢房内总有挥之不去的腥臭味。
&esp;&esp;江来富脸上神色阴暗不定,许久之后,他却突然轻笑一声:“你不仁,我不义。”
&esp;&esp;—— ——
&esp;&esp;李达的供词深夜被送到陆卓案桌前。
&esp;&esp;“原来都是江来富指使的。”匆匆赶来的程钰惊讶说道,“江来富和周鹿鸣无冤无仇,为何想杀他。”
&esp;&esp;“不过江来富为何要一直监视周家啊。”
&esp;&esp;陆卓看着那张供职,半页纸张,全都是周家的事情。
&esp;&esp;一个周家,原来就是这么散的。
&esp;&esp;被一个莫名其妙,毫不相干的人弄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