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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esp;&esp;原本她发烧就跟身上憋了一团火似的,止不住把自己烫得发疼的皮肤往旁边人身上贴,最后索性将她抱住。

&esp;&esp;林疏桐死死攥着手帕不发出声,指甲快透过薄薄布料掐进掌心。

&esp;&esp;任由她双臂牢牢攀紧自己的腰,下颌与鬓发相互摩挲,滚烫气息再近一些,衣衫凌乱间,唇无意识印在她锁骨上。

&esp;&esp;梦中沉浮,淮水神祠下。

&esp;&esp;身侧是顾淮音亲手用琴面种下的梨花树。风动叶影摇。

&esp;&esp;唯有树上垂下衣袂绦带不动如静。

&esp;&esp;抬头望去,梨花如雪纷纷扬扬洒下,那白绫鱼妖被繁盛花叶掩去半面,慵慵倚靠在梨树间。

&esp;&esp;“你不是说世间除人以外,万物都消长于天地,是凝灵而生,散灵而去的活法吗?”

&esp;&esp;白绫鱼妖低头看她,脸上笑吟吟。

&esp;&esp;“我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我的归处呢?”

&esp;&esp;她轻巧从枝叶间跳下来,赤着脚走在白梨花铺成的道路上。

&esp;&esp;“我要入轮回。”

&esp;&esp;“不行。”

&esp;&esp;她像是听不见顾淮音回驳,又自顾自的说道,“吃果子吗?”

&esp;&esp;“什么?”

&esp;&esp;“那里有果子……是给我的。”白绫鱼妖指了指神祠里供台上的那几个野果。

&esp;&esp;顾淮音沉默半晌,“我去给你拿。”

&esp;&esp;供台上的野果零散,干瘪失了水分像是已经摆放很久。

&esp;&esp;她将野果一个一个细心捡拾好,回头再看向白绫鱼妖时,那人已经不见。

&esp;&esp;神祠门外堆积着厚厚白雪,寒风冷冽,哪里有方才明春三月的样子。

&esp;&esp;再回头看上方淮水神像时,那神像竟不是鱼尾人身,而是自己的模样。

&esp;&esp;顾淮音与神像四目相对。

&esp;&esp;“幻象。”

&esp;&esp;她不动声色捻起个果子放到嘴里。

&esp;&esp;舌尖苦味浓。

&esp;&esp;天光大白。

&esp;&esp;顾淮音被这苦味呛得咳出来,蓦然惊醒。

&esp;&esp;嘴边汤药撒了一地。

&esp;&esp;“淮音!”

&esp;&esp;林疏桐被她这动静吓着,忙把手中药碗搁下,用绢布擦拭她唇边药渍。

&esp;&esp;户外光亮透过窗纸漫进来,顾淮音身上烧已经退下,神识渐渐回笼,后知后觉自己不大对劲。

&esp;&esp;自己环抱着林疏桐的腰不肯放手,侧着身子倚靠在她怀里,半张脸贴在她脖颈处,肌肤相亲……

&esp;&esp;顾淮音惊坐起身,佯装从容将桌上剩下的药喝干净。

&esp;&esp;即便吞下大碗汤药口中依旧干涩。她抿了抿唇,不自然问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

&esp;&esp;“淮音难道要在病中和我讲礼数?”林疏桐无奈笑道。“况且你我之间有什么好分出不出格的。”

&esp;&esp;顾淮音松下一口气:“也对,女子之间能有什么芥蒂,即便举止亲密些,也……”

&esp;&esp;话语戛然而止,却勾起听者兴致。

&esp;&esp;“也什么?”

&esp;&esp;“也……思之无邪。”

&esp;&esp;林疏桐方才心中动如擂鼓一瞬静默,心窝处泛出些苦涩的意味来,她侧过脸颔首声音低哑,“我去倒碗茶给你。”

&esp;&esp;步履声渐远,风吹动窗纸窸窸窣窣,刮骨似的。可惜这薄薄一层窗纸愣是能将风雨都屏蔽在外头,吹不进一丝寒气。

&esp;&esp;顾淮音静默捻起落在床边的手帕,轻柔将上面皱巴巴的纹路抚平。

&esp;&esp;如那亡婴所愿,窥探到自己的梦境。这样也好,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今后它想必难来招惹。

&esp;&esp;第44章 睐山序(六)

&esp;&esp;客子光阴,睐山岁月悄然而过。

&esp;&esp;知山水静,身处其中观朝暮、寒暑。周围万事都在讲究个“慢”字,缓踱岁月,想来不过须臾。

&esp;&esp;辗转五年。

&esp;&esp;顾淮音在清平堂里并非打算一心安稳度过此生。褚源事还没解决,诸妖物虎视眈眈,她要如何讨回自己躯体还是难事。但这心急不得。

&esp;&esp;现在自己身上法力被卸得干净,只能靠着山中稀薄日月天地的灵气慢慢养。

&esp;&esp;五年细心调息,也不过勉强能将那作乱的亡婴镇住。甚至不足以开一次空圮。

&esp;&esp;睐山生活虽慢调清贫,但二人乐得自在,别无所求。

&esp;&esp;至于情之一事上,心难论浊明。

&esp;&esp;捱过清明,日子才真正开始转暖,不必畏春寒。

&esp;&esp;今年开春时林疏桐身体差了很多,临入暑也不见好转。

&esp;&esp;她虽体态清瘦,但绝不至于娇弱。眼下实实在在病了一场,行路脚步虚浮,看上去让人怜惜。

&esp;&esp;夏中燥热,伴随山谷雨水肆虐,体感闷湿更多。堂前清闲,顾淮音攥住她发寒的双手帮她捂热。

&esp;&esp;“你身上这病怎么总不见好。”

&esp;&esp;林疏桐抿着苍白的唇摇头。

&esp;&esp;原本以为是换季染上病气,但也不至于捱了几个月迟迟不见好,此病蹊跷。顾淮音有想过这是否会和婴灵祭有关,但今年她在此处镇守着,并不见亡婴作祟。

&esp;&esp;“山中这些日总是阴雨不绝,这天气也难调养。”林疏桐垂头盯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手,半是发愣道,“或许过了这阵就好了吧……”

&esp;&esp;林疏桐蓦然把手抽开捂在嘴边,好一阵咳嗽声。顾淮音轻抚她的背顺气。

&esp;&esp;莫约是刚才说话动了肺气,现在咳得止不住,最后竟呕出一口血来。

&esp;&esp;“疏桐!”

&esp;&esp;唇角沾血,凸显脸色愈发苍白。

&esp;&esp;她站起身来,头脑发昏。能听见身旁人还在唤她。

&esp;&esp;双手挣脱顾淮音扶在墙上,指尖惊觉墙上经文似有裂隙。

&esp;&esp;墙上先父刻千万文医书经文,那年自己摩挲百遍已然深刻脑海中,后林疏桐再不肯触碰。

&esp;&esp;《大医精诚》中“故学者必须博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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