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看滚。 】
&esp;&esp;还把之前关于她的几条私密了。
&esp;&esp;气的冰尤笑了一下,反手在说她的那条论坛下面留了评论。
&esp;&esp;【对面6号真顶。 】
&esp;&esp;然后整个西华都知道两人吵架了。
&esp;&esp;当晚回家,冰尤睡主卧,付竞泽玩游戏到很晚才进房。她极其不爽地打断了他落在肩膀的吻,脱口而出飙了几句脏话。
&esp;&esp;纠缠了半天。
&esp;&esp;依旧没逃过恨变爱,变做,变抱着睡着。
&esp;&esp;后来程芳梨给那天西华发生的大战做了总结。
&esp;&esp;不要让冰看玄学类的一切东西。
&esp;&esp;付竞泽把这句总结在心里陈述了一遍,然后思绪顺突然出现的声音打回到现实。
&esp;&esp;一个工人经过两人所站的树下,擦了把额头的汗:“冰小姐,大厅那幅画你还要吗?呃……实在太大了所以来问问你,不要就扔了,不然我们不方便装卸。”
&esp;&esp;和他说的话一起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他身后的推车,在不远处,裱框的油画斜立在上面。
&esp;&esp;是之前冰尤从他那赢来的那幅。
&esp;&esp;时隔多年再看。
&esp;&esp;她几乎快认不出那笔触出自自己之手,浓烈的色彩在长时间的日光中都有些褪色。
&esp;&esp;再也没有那种汹涌的感觉。
&esp;&esp;冰尤看向付竞泽,什么都没说。
&esp;&esp;他笑着掐了烟:“你自己决定。”
&esp;&esp;烈日透过树叶照下层层斑驳,她把墨镜摘了别在胸前的衣料上,最后看了一眼。
&esp;&esp;“扔了吧。”
&esp;&esp;因为这些画给之前的事弄出好多麻烦,至今在市面上交易的她早些年的作品,都无法拥有真正的署名。
&esp;&esp;既然这样,不如就结束吧。
&esp;&esp;没过多久,装满东西的两辆货车在面前驶离庄园,只留下一骑绝尘的汽车尾气。
&esp;&esp;前庭的花木香和浓重的机油味割裂地混合在一起。
&esp;&esp;冰尤和站在大门玄关处的冰父点了下头。
&esp;&esp;遥远相望,痛苦终于落了幕。
&esp;&esp;她转身,留了几秒的脸笑容阴艳。
&esp;&esp;完完全全的胜利者。
&esp;&esp;
&esp;&esp;这次回国除了处理冰尤家里的事,还有个很重要的事要作陪。
&esp;&esp;就是程芳梨准备结婚了。
&esp;&esp;不到这个程度,冰尤也不会连夜排了行程,不惜请假休课也要赶回来。
&esp;&esp;程芳梨的性子她最清楚,看着精,但时不时就会搞出一档子蠢事。
&esp;&esp;两人落地之前,冰尤一直对付竞泽隐瞒了这消息,打算几人见面当天出其不意吓他一下。
&esp;&esp;结果见面前一天晚上,他翻手机时偶然看到了程芳梨发的朋友圈。
&esp;&esp;内容倒是没穿帮,就是几张自拍和风景照,但他还是一眼就下了结论。
&esp;&esp;“程芳梨有情况?”
&esp;&esp;冰尤倒果汁的手顿了一下,问他怎么发现的。
&esp;&esp;付竞泽来回划拉着那几张照片:“状态吧,没她之前帅了。”
&esp;&esp;他一直欣赏女孩身上的中性特质,所以“帅”这种字在他嘴里形容姑娘很常见。
&esp;&esp;高二那会儿程芳梨追高一届的学长闹的人尽皆知,那男的喜欢短发她就毫不犹豫把头发剪了。班里男生嘴贱说土的时候,付竞泽接过她纷发的试卷说了句“还挺帅。”
&esp;&esp;紧接着是一句“是给自己剪的吗”。
&esp;&esp;程芳梨因为这事,开始很服他。
&esp;&esp;冰尤听完他说的话走了会儿神。
&esp;&esp;她甚至忘了,他们两人其实认识的更早。同班三年,不说熟知也算了解,朋友的状态变化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esp;&esp;于是和他坦白了程芳梨要结婚的事。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上午,两人起床后简单梳洗打扮。
&esp;&esp;驱车去了他们之前常去的那家川菜馆。
&esp;&esp;推开包厢门,巨大的圆桌前只坐了女孩一个人。她杏仁形状的眼睛还是那么亮,染成麻色的发丝在脑后盘成一个髻。
&esp;&esp;程芳梨瘦了不少,为了婚礼控制身材,顿顿吃些青菜叶。
&esp;&esp;“冰!”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抱住冰尤,手上的串珠随着双臂收紧“哗啦”作响。
&esp;&esp;“你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都不说回来一趟……”
&esp;&esp;冰尤抬手拍拍她的背,下巴埋在肩膀。
&esp;&esp;她不是不想回,是当初毕业后走的决绝,一心想在伦敦混出点什么再回来。中途其实偷偷回来过一次,也只是简单在西华周围转了转,没两天又忙去了。
&esp;&esp;“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esp;&esp;她笑着轻声安慰,罕见的温柔。
&esp;&esp;程芳梨发红的眼眶在潮湿中微闪,等这个足够漫长的拥抱结束才注意到她身边的付竞泽。
&esp;&esp;然后咧起嘴打了声招呼。
&esp;&esp;付竞泽对这场景早有预料,抬手帮她们拉开椅子,让两人坐到了圆桌靠里的位置。
&esp;&esp;冰尤落座后,看了眼空了大半的圆桌:“你男朋友没来啊?”
&esp;&esp;程芳梨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托腮玩着桌布。
&esp;&esp;酝酿了半天才终于开口。
&esp;&esp;“本来约好了的,可能他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没关系,我们叙叙旧就好。”
&esp;&esp;假的。
&esp;&esp;她紧张的时候手就会到处乱扣。
&esp;&esp;冰尤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付竞泽。
&esp;&esp;他正气定神闲地给几人倒着茶水,茶香带着滚烫的热气从壶嘴处倾泄,落到了白瓷杯里。
&esp;&esp;后来又问了几句近况。
&esp;&esp;没有隔阂,全都开诚布公的闲聊。
&esp;&esp;冰尤瘾上来了,从口袋掏出烟盒准备点一支,盒口朝上举向了面前的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