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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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间房不大,仅有的两扇窗都敞开着。
&esp;&esp;用来隔挡床位的纱被风吹的一阵阵翻腾。
&esp;&esp;冰尤就在几条纱帘里,正从纯白的床位上坐起来,鞋子工整的摆在脚边,两条腿慢悠悠在床边晃。
&esp;&esp;她眼中带雾,像刚睡醒,睫毛还挂着打哈欠留下的水汽。
&esp;&esp;怕把衣服睡皱,于是制服衬衫被搭在了旁边的落地灯上,上半身只有一层贴身的衣服。
&esp;&esp;白如落雪。
&esp;&esp;付竞泽用手带上身后的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对视。
&esp;&esp;他移开视线到旁边的药架上,留给她穿衣服的时间。
&esp;&esp;冰尤把脚踩进鞋里,勉强在地上站定。在窗户的背光中,她一把扯下衬衫套在身上,细腰在透光布料里晃荡。
&esp;&esp;乖乖低着头,纽扣系得缓慢。
&esp;&esp;“想我吗?一上午不见。”
&esp;&esp;她手上动作没停,过火的话张口就来,声音还有些刚起床的沙哑。
&esp;&esp;不过不影响她吃死了付竞泽的注意力。
&esp;&esp;话说成什么样他都乐意听。
&esp;&esp;“想。”付竞泽靠在门上,眼皮垂着。
&esp;&esp;k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个滑头,见过的女孩如流水,会说的话一大堆。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一步,他又会觉得没意思,然后退回去。
&esp;&esp;所以冰尤没吭声,让话停在他嘴里。
&esp;&esp;她叼着皮筋把散落的头发如数拢起,肩颈处绷起很漂亮的青筋。
&esp;&esp;他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病怏怏的,脸上是很原生的状态,没有一点粉饰。一侧的嘴角处挂着磕碰产生的的乌青,仔细看的话,眼圈也有些许胀红。
&esp;&esp;她昨晚到底是挨了揍,一宿没睡,到学校后就扎进了医务室。
&esp;&esp;跟校医卖了点可怜,对方看她不像装的,就腾出个床给她补觉用,自己则是跟医疗队去应付学校的外出比赛了。
&esp;&esp;因此冰尤睡的还算安稳,没人进来打扰过。
&esp;&esp;“干嘛一直盯着我,”她手指轻碰了下嘴角的伤,“很明显吗?”
&esp;&esp;她已经收拾完自己,慢慢走向他,那双眼睛太蛇蝎,平白添了危险的感觉。
&esp;&esp;可能是两人站的太近,呼吸若有似无地交织,付竞泽灭绝已久的心迎来了头一次暴雨。
&esp;&esp;“颜色挺深,疼吗?”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esp;&esp;冰尤从手里拎出一条细带,是西华制服配套的领结绳。
&esp;&esp;薄薄一层丝质,一样的深蓝色。
&esp;&esp;“帮我系上就不疼了。”
&esp;&esp;谁在引诱,谁在纵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