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等她琢磨出一二,就听魏珩嘲讽道:“你要药油干什么?”
&esp;&esp;这不是废话,肯定是为了揉抹活血啊。
&esp;&esp;陈末娉想翻个白眼又忍住了,一低头,正好瞄到自己握在掌心的药油。
&esp;&esp;好吧,她刚刚慌里慌张的,居然忘了用。
&esp;&esp;一只温热的大掌从她掌心夺走了药油,紧接着,陈末娉感觉下半身忽地一凉,小腿处盖的被子被掀开了。
&esp;&esp;另一只大掌贴上她的脚腕,烫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却被牢牢扣住。
&esp;&esp;“躺好。”
&esp;&esp;魏珩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淡漠:“给你上药。”
&esp;&esp;尽管陈末娉对魏珩有许多不满,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段婚事中,魏珩做得还算体面。
&esp;&esp;他会在晚归时派人来知会她,也会在外出公干归来后给她带回手信,初一十五的日子虽不常来,可也会有妥帖的由头让府中众人知晓,至少不让别人觉察她被夫君厌弃。
&esp;&esp;可她也知道,这仅仅是因为他体面罢了,这其中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esp;&esp;就像他会顺手帮她买糖葫芦,却不会想到要问一问她需要几根。
&esp;&esp;他此时帮她上药,也是另外一种形式“顺手”。
&esp;&esp;“嘶。”
&esp;&esp;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微痛,陈末娉终于回过神来,眼神落回面前的男人身上。
&esp;&esp;“抱歉,没估好分寸。”
&esp;&esp;魏珩嘴上说着,可从他的神色却丝毫看不出来有抱歉的意思,毫无诚意。
&esp;&esp;陈末娉在心里腹诽了两句,探头去看自己受伤的脚。
&esp;&esp;她的脚并不算纤细。
&esp;&esp;她身量高,又不爱在吃食上亏待自己,自然不瘦。未出阁时,就是京中闺秀中小有名气的大块头。
&esp;&esp;可魏珩还是只用虎口和两指就圈住了她的脚踝,轻松地像是握住他惯用的那柄枪。
&esp;&esp;男人稍稍将她的脚托起,查看伤势。
&esp;&esp;她的脚白皙如玉,而他的手掌却是古铜色。
&esp;&esp;此时凑在一处,白得愈发白了,甚至有些晃眼。
&esp;&esp;魏珩半晌没有下一个动作。
&esp;&esp;“很严重吗?”
&esp;&esp;陈末娉以为自己真受了什么严重的伤,面露不安。
&esp;&esp;魏珩没有回答,只是终于抬起另一只手,将药油倒在她微微红肿的足尖,均匀地将其推开。
&esp;&esp;陈末娉猛然咬住了唇。
&esp;&esp;可能是因为刚刚弄疼了自己的缘故,男人的手法变得轻柔了起来,粗粝的带着烫意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女子柔软的肌肤,仿佛爱抚。
&esp;&esp;他指腹的温度顺着她的肌肤汇聚到脊椎,令她忍不住微微颤栗。
&esp;&esp;成婚三年,两人的肢体接触很少很少,却也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