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对了，你跟我打电话是要说什么来着？”姜恣意问。

&esp;&esp;“其实也没什么，“顾执觉得不大好意思，“…就是今天下雪了。”这种小事好像不值得联系她三次。

&esp;&esp;“这还是今年的初雪吧？”姜恣意看向窗外，树梢光秃秃的，一盏路灯孤单地照着围墙。

&esp;&esp;“是的，但现在已经停了，”顾执缱绻地说，“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esp;&esp;他们现在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却见不到彼此。

&esp;&esp;“这雪下得也太早了，”姜恣意责怪老天爷，“要是去年那个时候下，说不定就能一起出去看电影了。”

&esp;&esp;“对啊，真不凑巧。”顾执附和着。

&esp;&esp;其实两人都清楚，即使真到了去年那个日期，仍会有新的工作找上门来。

&esp;&esp;“顾执，你可以再多给我打些电话的，”姜恣意沉默了一会儿，对顾执说，“不用非要隔这么久。”

&esp;&esp;这是在委婉地表达她想他了。

&esp;&esp;“好。”顾执的心像掌中的雪花一样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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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姜恣意像学走路的小长颈鹿一样重新支棱起上身。

&esp;&esp;“说出来就不灵了。”顾执没有向她透露。

&esp;&esp;如果神明真的存在，他希望姜恣意可以再幸运一点。

&esp;&esp;“哼，那我也不告诉你。”姜恣意的两胳膊胡乱地在空中扑腾，她试图用这种方式保持平衡。

&esp;&esp;“这是打算飞到哪去过冬啊？”顾执询问这只古怪的鸟。

&esp;&esp;“不滑了，没意思。”姜恣意愤怒地踢了冰面一脚。

&esp;&esp;“嘿，你们在这啊！”于华庭扛着两根钓鱼竿，远远地和顾执打招呼。

&esp;&esp;“别惦记着你那鱼了！我是不会和你一起钓的！”杜小芳大步朝湖对岸走去，“坐个半天，冻得要死，毛都没有！”她对于华庭的钓鱼佬历史做出了精辟的总结。

&esp;&esp;“谁说毛都没有了！不是钓到过鲤鱼吗？”于导演气得直哼哼。

&esp;&esp;“那是你在菜市场买的，鱼嘴巴都没破！”杜小芳在冰上一个利落的滑步，瞬移到姜恣意面前，“不管他了，我跟你们走。”

&esp;&esp;姜恣意羡慕地看着她矫健的身姿。

&esp;&esp;雪越下越大，三人决定先去废弃的护林员小屋暂避。

&esp;&esp;隔着木制窗框，还能看到坚持垂钓的于华庭那萧索的背影。

&esp;&esp;杜小芳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准备出门劝丈夫回来。

&esp;&esp;小屋的角落里码着一个柴堆，顾执研究了片刻，很快在壁炉前生起一把火。

&esp;&esp;姜恣意蹲在火堆旁，她的脸颊被烘得暖洋洋的，怎么看怎么顺眼。

&esp;&esp;都初雪了，等会儿得骗她亲自己一口，顾执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