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送来的军务、水患、徭役折子，大人如今只是过过目尔，再不像往日无微不至，细细垂询。

&esp;&esp;虽说以他的能耐，绝不会出什么岔子，加之密司早已是个成熟的机构，各方运作之下，乔裴有必要亲手批阅的很少。

&esp;&esp;但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态度也该是那么个态度吧？

&esp;&esp;乔裴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心知照墨已经走远。

&esp;&esp;也许在随侍眼里，乔大人变了许多，但在乔裴自己来看，他分毫未变。

&esp;&esp;如今，只不过发现他的价值在更重要的地方罢了。

&esp;&esp;他敛眉，手指拂过腕上翠玉。

&esp;&esp;毕竟，若整个世界都不再真实，那么这里头的浮华名利、位高权重

&esp;&esp;又算得了什么呢？

&esp;&esp;

&esp;&esp;照墨送完文书，又一一和各地密司传过讯，这才回到院子外头守着。

&esp;&esp;大人是个好静的性子，平日除了他不叫人伺候。

&esp;&esp;吃穿用度，若不是看在宰相之尊的份上，恐怕不挨饿受冻就已经够了。

&esp;&esp;唯独沈掌柜

&esp;&esp;沈掌柜，很不一样。

&esp;&esp;无论是对大人而言，还是这个人本身，都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