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呵斥声:“你哥哥你教过你!不要随便在别人家探头探脑吗?”
&esp;&esp;正是丁婆。
&esp;&esp;殷念转身,看见丁婆气色比昨天还差。
&esp;&esp;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收拾妥当了。
&esp;&esp;她还是用那张阴恻恻的脸看着她。
&esp;&esp;可殷念却不像上次一样怒目回望。
&esp;&esp;反倒是笑了笑:“我哥哥疼我,教不了我,不如婆婆你教教我。”
&esp;&esp;丁婆眼睛一瞪。
&esp;&esp;指着殷念:“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esp;&esp;“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esp;&esp;殷念挑眉,“婆婆既然不喜欢我。”
&esp;&esp;“昨天为什么救我,任凭我死了干净不是还碍不着你的眼睛了?”
&esp;&esp;丁婆听了这话后勃然大怒,“你当我是混沌藤和虫族那种腌臜货不成?”
&esp;&esp;“昨日就算不是你,是任何一个小孩儿,哪怕是我讨厌至极的小孩,我也是要救的!”
&esp;&esp;“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esp;&esp;丁婆眯起眼睛,“小丫头,我警告你。”
&esp;&esp;“不要靠近我们村子里的小孩儿,也不要打听事情。”
&esp;&esp;“你和你那哥哥,趁早离开我们村子。”
&esp;&esp;说完便甩手准备离开。
&esp;&esp;可丁婆走了两步。
&esp;&esp;却怒而回头。
&esp;&esp;“小丫头!”
&esp;&esp;“你跟着我干什么!”
&esp;&esp;见殷念犹如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后,丁婆气的用拐杖盯着殷念的腰,将她戳的后退了三步。
&esp;&esp;殷念拍拍自己并没有被戳痛的腰。
&esp;&esp;“我也是走我自己想走的地方,您别管我,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esp;&esp;她笑容灿烂。
&esp;&esp;丝毫不被丁婆的冷言冷语击退。
&esp;&esp;开玩笑。
&esp;&esp;她的脸皮若是这么薄,那就活不到现在了。
&esp;&esp;殷念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想了。
&esp;&esp;这个村子里的人之所以脸上都是脓疮。
&esp;&esp;就是为了帮那些病人疗伤。
&esp;&esp;与其说是用宝物给他们治疗,不如说是用一些秘法,而使用这些秘法的代价。
&esp;&esp;就是脸上生脓长疮。
&esp;&esp;兴许……还会影响他们的寿命。
&esp;&esp;毕竟殷念不止一次听见他们夸赞丁婆,说她是这个村子里最长寿的人。
&esp;&esp;越是夸赞什么。
&esp;&esp;就证明越是没有什么。
&esp;&esp;而昨日夜里,那人发狂,其他人没有半点办法。
&esp;&esp;唯有丁婆处理了他,还保全了她自己,她应当是有些特殊手段。
&esp;&esp;亦或者说,在这一道上,天赋极高。
&esp;&esp;只是不知道。
&esp;&esp;母树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esp;&esp;应当是知道的。
&esp;&esp;殷念眯起眼睛,开口诈了一句,“婆婆好霸道,比外面的母树还要霸道。”
&esp;&esp;“母树待人和善。”
&esp;&esp;“才不会霸道到连一条路都不让我走。”
&esp;&esp;丁婆被气的放在拐杖上的手都狠狠拍了两下。
&esp;&esp;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小孩儿,被她这么恶声恶气的骂了,不仅回嘴,还回的比她骂的还多的小孩儿。
&esp;&esp;“母树待你们亲厚。”
&esp;&esp;“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esp;&esp;“果然你这黄毛小丫头半点不懂事!”丁婆声音越发紧绷。
&esp;&esp;而殷念则是眯起了眼睛。
&esp;&esp;果然。
&esp;&esp;丁婆是知道母树的。
&esp;&esp;那母树定然也知道他们。
&esp;&esp;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提起呢?
&esp;&esp;是不重要?
&esp;&esp;还是说,为了保护他们。
&esp;&esp;就像是混沌藤藏起天外楼,母树也要藏起这个医村?
&esp;&esp;殷念脑海中闪过多个想法。
&esp;&esp;可身子却非常自然的跟在丁婆身后。
&esp;&esp;丁婆去哪儿她去哪儿。
&esp;&esp;她看见丁婆白日其实也不做什么事情。
&esp;&esp;就是巡视整个村子。
&esp;&esp;若是有看见小孩子在偷懒,不搓香的。
&esp;&esp;便站在窗户旁边恶声恶气的骂。
&esp;&esp;吓的小孩儿们一个两个都和鹌鹑似的。
&esp;&esp;看着这一幕。
&esp;&esp;殷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esp;&esp;“婆婆。”
&esp;&esp;丁婆装听不见。
&esp;&esp;殷念无视了她的无视,紧贴在她身后问:“之前那个男人伤了你,你却对她那么好。”
&esp;&esp;“可那个小姑娘,也很可怜,也受伤了,甚至她都没有发狂,只是给我端了一碗汤。”
&esp;&esp;“你为什么下脚那么重,直接将她踹飞了!”
&esp;&esp;一个劲儿朝着前面走的丁婆再次无视了她。
&esp;&esp;殷念面色不变。
&esp;&esp;她一只手将小蛇盘在了自己的手中。
&esp;&esp;慢慢用食指摸着小蛇的脑袋。
&esp;&esp;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他们都受伤了。”
&esp;&esp;“都是烧伤。”
&esp;&esp;“之前你也没打人家小姑娘。”
&esp;&esp;“可那时就是打了,区别就在于,她给我端了一碗汤。”
&esp;&esp;“所以,你是因为她分我汤打她呢,还是说。”殷念抬起眼睛,那一双眼睛里闪动光芒,“您是因为,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