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门厅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心在狂跳。
&esp;&esp;她盯着门缝里透出的光,发了好一会呆,不确定自己是否是单纯听错和看错了。
&esp;&esp;过了一会,她咽了咽口水,又一次打开了门。
&esp;&esp;“你们知道我们刚抵达这里时,本地的海锡姆人是如何挺过寒冷的冬天的吗?他们会在地上挖一个洞,然后直接将动物的粪便堆在洞口,当作遮风避雨的屋顶!在他们自己的语言里,甚至没有可以用于表达装饰这个意思的词语。”
&esp;&esp;“您和您的家族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片遥远的土地的?”一名骑士问道。
&esp;&esp;“五年前。”艾莉雅站在门口,喃喃说道,只觉得自己手脚发软。
&esp;&esp;“五年前,但自我第一次离开出生的地方,已经过了许多年。如你们所见,我的姓氏中带有瑞姆这个后缀,在古语中,那是主人的意思——我的家族曾是班地之主。”特里安说着,脸上露出一股自傲来。
&esp;&esp;艾莉雅重新关上了门。
&esp;&esp;她将背紧紧靠在门上,盯着面前空旷的门厅,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esp;&esp;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在门的另一边,一片寂静,没有说话声,也没有琴声。
&esp;&esp;炭盆中突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惊吓到了专注中的艾莉雅,她回过神来,看向炭盆,盆中有泥炭、火光和升腾的黑烟,唯独没有毯子。
&esp;&esp;因为那条毯子正挂在原本所在的地方。
&esp;&esp;门厅内的一切都像他们刚走进来时候的样子,仿佛是对着镜子一比一地复刻出来的一般。
&esp;&esp;“倒影,你在吗?”艾莉雅又问了一遍,声音在发抖。
&esp;&esp;依旧没有回应。一个之前阴魂不散的存在,现在居然就这样说不见就不见了。
&esp;&esp;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去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屋内的唯一另一扇门:他们进入木屋时经过的正门。
&esp;&esp;“你们知道我们刚抵达这里时……”
&esp;&esp;艾莉雅一下将门紧紧关上,手抓着门上的柄,浑身发抖,现在,疑惑已经完全变成恐慌。
&esp;&esp;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得离开这个显然已经变得不正常的流场!
&esp;&esp;艾莉雅紧紧闭上眼,开始专注地去想像流场中止的画面,但流动在空气中的那层薄膜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她什么也感受不到,没有阻力,没有反弹,只有一种……死尸般的固执的的僵硬。
&esp;&esp;第一次进入流场时,她也曾感受到这种僵硬,但那是因为当时的她不明白,作为同流者,自己无法像逆流者一样篡改物理规律,只能顺应规律进行改变。
&esp;&esp;艾莉雅重新睁开眼,她的面前站着一排面露疲色的骑士,她听见自己用带着些许优越感的语气说——
&esp;&esp;“你们知道我们刚抵达这里时,本地的海锡姆人是如何挺过寒冷的冬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