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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樾一愣,不可置信又谨慎询问:“这是闻音的手机吧?”
“是,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方泽樾立马质问:“你是谁?闻音呢?她现在在哪儿?”
陈宗敛静默了几秒,垂眸看着闻音,她还枕在他的掌心里。
他试着抽走手,闻音扒着他没放,含糊咕哝了句难受,声音很小。
陈宗敛斟酌道:“我是她朋友,她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闻音突然哭了起来,像得不到糖果而哭闹的小孩,耍脾气似的又往他手里钻了钻,呜咽着哭腔:“疼……”
陈宗敛收了声。
安静。
随即方泽樾炸了,暴怒:“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陈宗敛蹙眉。
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忽然没了动静。
拿开一看,竟是闻音的手机因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暴雨的潮腥气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和蔓延室内的香薰混杂,同时不时响起的难受嘤咛隐隐勾兑出些苦涩的气息,经久不散。
而陈宗敛的手心里,盛着闻音落下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