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如果我的脸皮再厚一点,我可以自作多情地想,这是因为周难知尚未从我这场海啸里走出来。我作为一场事故,给他留下不小的后遗症,让他没有那么快就有精力打算开始新的感情。
周难知用了两个多小时,读完了那本书。窗户玻璃有所反光,我看不清书名。
他会看什么书呢?《如何从不健康的关系里脱身》,还是《摆脱前夫的一百个招式》?
周难知把书放回到书架上,收拾了一下桌面,帮服务员承担了一部分的工作。而后他起身,准备回程,但是密密麻麻斜下来的小雨阻拦了他。
出来时天气正好,周难知没有带伞。预计这场雨不会下很久,他站在店门口,小心地注意不会挡到进出的客人的道路,准备等雨停了再走。
但是雨始终没有停。周难知面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叫周千澍来接他?未免太折腾工作党。给他母亲打电话?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了给他送伞,特意出一趟门的。
我坐在驾驶座,期盼着周难知能在通讯录里找到另一个选项。也许他早在提出离婚的那天就把我拉黑了,也说不好。可是只要他打来,哪怕只响一声铃就挂断,我的出现也会显得顺理成章。
周难知摁下锁屏,垂下手。我明白了,我不在他的备选项里。他宁可多站一会,等到双腿发酸,都不觉得有必要给前夫拨个电话,毕竟离婚协议摆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