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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尽管我是个oga,但我也不算特别轻,宋恒焉抱得却很轻松,连气息都没有变急促。

“醉了吗?”他问我。

我嘻嘻笑着伸手去戳他的脸,头昏脑涨地讲胡话,“宋恒焉,我是真不想和你结婚啊。”

他回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酒精和倦意一同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彻底醉了。

还剩最后一点理智的时候,我只来得及想,还好我酒品没有很差。

还好今天这场婚礼算是顺利进行了,我没出什么洋相。

我不喜欢酒,也不喜欢喝醉的感觉,但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喝酒,因为它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让你在一片欢声笑语的氛围里相信,你是幸福的。

七岁那年,我去了父亲的公司,推门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不应该推开那扇门的,如果我知道我会看见什么。

事实上,我没有看见特别过分的场面,因为女秘书已经在调整她的肩带了,而我的父亲也西装革履,只除了他嘴边残留着半个来不及擦掉,也可能是他暂时还没舍得擦掉的口红印。

我盯着那个口红印看了几秒钟。七岁的孩子还不足以通过一个口红印来推断出完整的状况,但至少,他经常陪着妈妈看偶像剧,他大概能够知道,妈妈不在的时候,爸爸的嘴巴上有口红印,那恐怕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父亲伸手要过来抱我,我愤怒地推拒着,女秘书以为我们就是父子之间的普通玩闹,也笑着过来捏我的脸。

她身上有着很刺鼻的香水味。

我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指,咬到见血了。她尖叫着把手抽回去,泪水滚滚而下,比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哭得要更有感染力。父亲给了我一耳光,这是他第一次揍我。

和陈女士相比,父亲在这个家庭里一直扮演一个背景板的角色。他话很少,不怎么过问我和周千澍的成绩以及生活,自然也不会大骂我们。

他力道不重,但是我的脸肿了起来。我用尽全力挣脱他,跑出了办公室,跑到楼下,撞进陈女士的怀里。

她手里拿着的饮料洒了一地,不过在训斥我不小心前,她首先看到了我的脸。

“你脸怎么了,周难知?你爸对你动手了?”

陈女士的竹笋炒肉基本没往我脸上招呼过,可能也因为这样,她的怒气格外抑制不住。她牵着我一路走回办公室,周千澍没来,太阳太大了,他出门容易被晒得不舒服。

那天他俩吵了很久,但我留意到,父亲嘴巴旁边的口红印不见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陈女士,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万一是我看错了呢?万一陈女士不相信我呢?

妈妈,我喊她。她那会还很年轻,很漂亮,挂着泪痕牵着小孩走在街上,好多路人都为之侧目。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最终我还是没把那件事说出来,因为我说到一半,陈女士忽然就打断了我,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去吃肉丸。

她偏过头,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但她的手太冰了,我猜她可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又或者她在我说之前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知道。

我们谁都没把这件事告诉周千澍。他睡得很早,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了。这件事就成了我和陈女士共同的秘密,即使它是一个非常不光鲜亮丽的秘密。

从那天开始,父亲总是一下班就尽快回家,再也没出现过之前那种十一二点才让陈女士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又或者干脆彻夜不归的情况。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道歉,来忏悔,来补偿,虽然这是一种再恶心不过的补偿。我不知道陈女士是接受了,还是有什么令她不得不接受,反正我接受不了。

我不想和父亲谈论任何事情,我尽一切可能避开他,就连老师都特地把我叫去办公室问我,为什么这周作文我一字未写,交了个白卷。

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我说,我没什么好写的。

怎么会呢,老师哗啦啦翻出周千澍的卷子,你看你哥,他就写了很多啊,不一定是要很打动人的事例嘛,哪怕只是写写日常生活也可以……

我最终也没把这篇作文补上,我选择站在走廊里罚抄十遍课文。老师不知情,我哥也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他们。我只是真的没有东西可写,如果我要提笔,我只能这样开头:我七岁的时候,去了我父亲的办公室,我看见……

那样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和陈女士共同守住的秘密了,我想陈女士不会开心的。

嫁给你和嫁给机器人

父亲重病的噩耗一从医生嘴里说出来,陈女士就泣不成声了,周千澍也站在旁边抹着眼泪。只有我像一个冷血动物一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上黑漆漆的脏污。

有一瞬间,我在想,病得好啊,直接死了就更好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就该劝陈女士早点和他离婚,省得现在全家都被他拖累。

但陈女士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觉得她毕竟和病床上的人一起走了那么多年了,不能说散就散的,何况他曾经对她很好,在那件事发生后,他几乎是个无微不至的好丈夫,连外人都觉得他是个模范好男人。

我没法理解她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对她的愁容视而不见。治病需要的医疗费就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周千澍的工资够高了,可还是远远不够。要解决这样的状况,除非天上掉下来一笔横财。

天上不会掉钱,所以我用自己换了。以宋家的财力,那个无底洞就算还是填不满,至少也不会有空缺的时候。

宋恒焉把我放到了床上,好安静,客人怎么都走了,热闹就只持续那么一会吗?

我扯着宋恒焉的袖子,大着舌头又强调了一次,“宋恒焉,我真不想和你结婚。”

我大概是喝醉了,喝醉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你也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但是我也可能没有那么醉,因为我还有余力思考,我想我必须趁这个节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你话那么少,我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嫁给你和嫁给机器人有什么分别?”

我头很痛,好像被砍成了两半,一半在劝我别再说了,再说宋恒焉该翻脸了。

另一半说,翻脸就翻脸呗,就婚前同居的那几个星期,难道你们的感情就有多深厚吗?翻不翻脸的,又有什么区别?

“宋恒焉,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只知道靠下半身思考的alpha吗?”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我只是见过一个那样的alpha,我就同类项合并了,但其实宋恒焉还不至于,至少我还没见过他只凭下半身思考的样子。

宋恒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悔婚了,还是去找东西揍我?揍就揍吧,我刀枪不入,很扛揍的。

宋恒焉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我凑近要看,他让我躺好,开始解我的衣扣。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他没再坚持解我的扣子,只是把我的袖子挽上去,热乎乎的毛巾贴上我的皮肤,我这才明白他是想把我擦身体,因为我这个鬼样子多半是没法好好洗澡了。

毛巾热乎乎的,宋恒焉的力道也不轻不重刚刚好,我闭嘴了,安静地合上眼睛。

父亲曾给我发过一条讯息,措辞很谨慎,一看就是反复斟酌了的。他向我道歉,说他对不起我和我哥,也对不起陈女士,他也知道发生的事是没法改变的了,所以他会用一辈子来赎罪的。

他昏迷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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