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祈祷的姿势:“please,希望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周二下午,他们约在图书馆的讨论室练习。
barry的朋友们也来了,坐在对面准备和他们打一场练习赛。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搭档?两个亚洲人?”一个褐发男生扫了眼顾思意,用英语小声对barry说,“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打二辩吗?”
barry笑了笑,姿态矜贵地靠在椅背上:“nathan是最适合二辩的人。”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barry向来是他们中最耀眼的存在,从没见他主动给谁让过位置,这已经不叫低下头颅了。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不会是换口味了吧?barry要泡他?”
十五分钟准备时间一到,邱耀的一辩说完,他有点紧张,但还不错。随即顾思意站了起来。
他没穿西装,只穿一件蓝色的套头毛衣,神色沉静,声线清亮:“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要论证的是‘西方民主制度不应该成为发展中国家的必然选择’。首先,从历史维度来看……”
排练很完满,周四下午,室外秋风吹过,天阴沉沉的,灰蒙蒙地盖在草地上。
牛津辩论社的礼堂坐满了人。哥特式的穹顶和彩绘玻璃让这里看起来像个小型教堂。
顾思意站在后台,整理了一下深蓝色西装的领带——这是陈玦给他买的那套。barry则穿着一件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站在他旁边,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紧张吗?”barry低头在他耳边说。
律所,陈玦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手机突然震动。
是他在牛津当助教的朋友发来一段直播链接:“drake,这是你上次提过的弟弟啊。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