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那样,陈玦和你不一样,你们……”
顾思意有半分钟没说话。
“我长大了,妈妈。”顾思意叹气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陈玦和我不一样的话,我不会害他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张疏桐说:“注意安全。思意,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顾思意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知道妈妈是真的爱他,否则也不会在发现真相后,还是支持他来英国。可是有些事,她永远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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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宿舍楼下。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梁叔,操着一口粤语,和气地喊他小朋友:“早上好,是陈律让我来接你的。”
梁叔打量他。
因为陈律师叫他来接人的时候,说是个小朋友。所以他都没想到顾思意长得挺高的,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顾思意倒是没对这个称呼产生什么异议,他钻进后座,发现副驾驶放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
梁叔说:“这是陈律师的衣服,让我带给你。说伦敦这两天降温。”
顾思意把大衣抱在怀里。衣服上还残留着很细微的古龙水味道……也许是陈玦工作之后开始用的,和他以前身上惯有的薄荷味道有所不同,但很相似,所以他一闻就知道是谁。
他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呼吸。
梁叔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