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阁下去看看吧,”约格泽昂手搭在雄虫后腰上,手指动着一点点抽了议服上束紧的鎏银系带,“缡楼是贵族雄虫的流返地,阁下自入了内庭后还没怎么了解过。”
“……”凌长云闭了下眼,“好,过几天休假去。”
约格泽昂笑了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帘拉了,今晚在这儿吧?雄主。”
“殿下。”凌长云道。
“嗯?”约格泽昂应了声。
“亲亲我吧。”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反常,约格泽昂不由得一顿,抬起身往下望过去——
雄虫的眸子红了个透彻,里面隐隐蒙了一层水雾上去,偏偏嘴角是带着笑的,宝石珠子里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像极了往日情动的模样。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上了他因为刚刚的作弄而有些红肿的唇,温声道:“刚刚弄疼了?”
凌长云没说话,只勾了他的肩背回应着。
……
深夜,漫天的夏星也渐渐隐没在浓云里,外面风吹得大,一树的华花翠叶都被刮得沙沙响,偏又散不去几分燥热,连躲在茂树底下的草毛子都焦了边儿。
今夜无月。
屋里恒温系统调得有些低,凌长云手才伸出不久就感受到了几丝凉意,他掀了一角被子,握着约格泽昂揽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放下,起身站到了床边,又俯下去替他掖好被子,随即无声无息地走到对面柜子拿了个嵌了紫藤火漆的信封到落地窗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