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格泽昂闻言身形骤然一顿,随即又放松下去:“算计?”
“是,”凌长云慢条斯理地重复道,“算计。”
“……”约格泽昂忽然抱着凌长云身形一转,刹那便将人压在身下。
他一手杵在编织沙发凹凸不平的坐垫上,一手抚着雄虫的腰,将人牢牢困住:“怎么这样说?”
“《十闻趣事》《要略速检》《曼斯勒安温森通史》 , ”凌长云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不巧,前几天闲着无聊正好翻过。”
这三本都在托伯茨送的书里面。
约格泽昂眸光微顿,笑了下:“撒伊的专供书,阁下从哪儿看到的?”
凌长云没有回答,而是道:“四殿下,你又在转移话题了。”
“四殿下?”约格泽昂俯身,亲昵地蹭了蹭雄虫的面颊,“怎么突然这么生疏,之前都唤我殿下的。”
“之前唤的是中将。”凌长云稍稍偏了头。
“一些趣闻而已,托伯茨阁下送的有什么不对吗?”约格泽昂见状微抬起头。
“没什么不对,左右不过记载了一些雄虫恶行雌虫惨状罢了。”
雄虫声音平淡得紧, 偏生约格泽昂对他实在熟悉, 这会儿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凉意。
他放缓了声音:“阁下……”
凌长云转过来,看进他的眸子,道:“殿下, 我们半月后就结婚了。”
“是。”
凌长云似是想说些什么,嘴唇翕动到底还是咽了回去,重新开口道:“此后无论是外看还是内视,我们都是站在一处。”
“……是。”约格泽昂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