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个粉碎。然后她细长柔软的尾巴一卷、一甩,就将这本日记丢掉了壁炉里。
炉膛骤然大亮,熊熊燃烧。被撕碎的日记本顷刻便被火舌卷成了灰烬。
不见寒张口结舌。
半晌,他问:“……为什么要烧掉?”
“火龙果烈鸟已经死了,你不是看见了吗?”樱桃慕斯猫对不见寒说,“你看到她的下场了,因此可以见得,她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派胡言,没有任何价值,也没有用处。她写在书上的文字,也不过是些痴人妄语。既然如此,全都烧了又如何?在他人眼中,或许这正是它们唯一的归属。”
不见寒愣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的诘问。他觉得这不对,但是一时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反驳。
最终也只能说出一句苍白无力的:“不是这样的。”
“她一生都用在这些徒劳无功的挣扎上,即使如此,她得到了什么呢?”
樱桃慕斯猫说着,熊熊火光照映在她圆润的侧脸上。她总是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又大又圆,在火光的阴影中,显得格外透亮而冷漠。
“……你莫非没有感觉到吗?我们的行程表上、生活中有那么多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完成。去做,这些事情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不做,就会因为违逆规则被杀死。那究竟做是对的,还是不做是对的?去做有意义吗,而不做的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