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帮忙的场景,越想越不对劲。
&esp;&esp;“我只加了一勺盐,怎么会——”
&esp;&esp;突然间,她把话咽了回去。
&esp;&esp;随便挖出来的坑她还真就往里跳,陈言肆再一次胜之不武,懒笑了声:“果然是你做的。”
&esp;&esp;“是我帮忙做的,但也没有很难吃吧?”
&esp;&esp;除了葱烧海参之外,其他都是她做的。
&esp;&esp;他居然一口都没动,不给面子。
&esp;&esp;算了,味道确实一般,她认栽:“你不吃的话,那我全部收起来了。”
&esp;&esp;“谁说我不吃?”
&esp;&esp;“”不是说咸吗?还吃。
&esp;&esp;“那你现在吃吧,待会儿凉了。”
&esp;&esp;
&esp;&esp;陈言肆吃饭的时候也一心二用,一手拿着筷子索然无味地吃,另一手查看手机里的工作邮件。
&esp;&esp;没人主动说话,室内微冷的空气恒温不变。
&esp;&esp;温书晗坐在另一边的沙发椅上,微微弯腰,两只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漫无目的看着窗外夜景。
&esp;&esp;不知不觉,玻璃倒映出室内景象。
&esp;&esp;桌上躺着一盒开封过的烟,都彭打火机搭在边上,黑檀烟灰缸积了一层薄灰。
&esp;&esp;他没什么烟瘾,心烦才抽烟,一天不会超过一支。
&esp;&esp;但缸里那些烟灰应该不止一支。
&esp;&esp;玻璃杯里还剩三分之一深棕色液体,浮着半化的冰块。
&esp;&esp;他又把山崎威士忌倒进咖啡里了。
&esp;&esp;虽然威士忌咖啡这种品类确实存在,但真正一杯摆在眼前,她看久了,仿佛真的尝到那股苦呛的泥炭烟熏味。
&esp;&esp;实在难以接受这种极端的提神法。
&esp;&esp;这么喝,胃能受得了吗?
&esp;&esp;温书晗心下微闷,眨了眨眼,失焦的视野刷新一回,再次被夜景覆盖。
&esp;&esp;陈言肆回完一份邮件,喝着半凉的汤,在沉静中抬眼。
&esp;&esp;像电影里一个斜切镜头,她半侧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巧莹润的鼻尖有点泛红。
&esp;&esp;微翘的睫毛垂了下来,眼神直定又模糊地看着远处,清澈里有淡淡的空茫,像一片远山雾。
&esp;&esp;那颗淡红色的小痣藏匿在针织衫领口,顺延而下的是一道深影。
&esp;&esp;陈言肆喉结隐动,很快收回视线。
&esp;&esp;温书晗发了很久的呆,回神时又断了几秒的意识。
&esp;&esp;“温书晗。”他沉声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