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二百。”
&esp;&esp;田家兄弟还没明白,唐悦白却懂了。
&esp;&esp;他一下子蹿了起来:“谢谢姐!”
&esp;&esp;唐乐筠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就地扔下你们,让陛下的人看着,直到战争结束,明白吗!”
&esp;&esp;田家兄弟欣喜若狂,一起磕了个响头:“徒弟明白!”
&esp;&esp;……
&esp;&esp;从京城到云水,三百多里地。
&esp;&esp;纪霈之一行龟速前进,到一地换一驾马车,足足走了六天才到地方。
&esp;&esp;这天傍晚,两辆马车混在进城的队伍中,迎着从城门灌进来的西北风进了城。
&esp;&esp;唐乐筠守在车窗旁,摩挲着昏昏欲睡的小黄,视线穿过窗缝,认真地观察着外面的行人。
&esp;&esp;骡车走到南街中段时,她发现了一个熟人,对方站在大车店前,头上戴着斗笠,弧形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尽管看不清五官,但他腰间挂着的长剑甚是眼熟。
&esp;&esp;她问纪霈之:“周钰在云水县吗!”
&esp;&esp;云水县有纪霈之的私兵,如果唐门能注意到,同袍义社也一定能注意到,所以,周钰不该在云水一带活动,以免暴露他自己。
&esp;&esp;“他应该在联安县,如果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临时发现了什么。”纪霈之睁开眼,从另一侧车窗观察了一下,“不要紧,吕游会发现他的。”
&esp;&esp;唐乐筠想了想:“大苍一直在向大炎内地推进,眼下离联安没多远了吧,如果周钰发现紧急敌情,你觉得是大苍还是同袍!”
&esp;&esp;纪霈之回过头,“筠筠觉得呢!”
&esp;&esp;他又在考自己了。
&esp;&esp;唐乐筠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草药,对这些事很少思考,便随意给了一个答案:“我觉得我们可能变成夹心肉饼了!”
&esp;&esp;纪霈之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你的直觉不错。”
&esp;&esp;唐乐筠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猜的!”
&esp;&esp;纪霈之道:“因为你一开始的选项里没有这一条,显然是临时发挥,随便加的。”
&esp;&esp;唐乐筠心服口服:“如果是真的,生哥有准备吗!”
&esp;&esp;纪霈之关严车窗:“有心理准备,毕竟同袍义社的人正在向云水县集结。但因为你我行踪隐蔽,便一直心存幻想,认为这一刻至少要在十天后。如今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同袍义社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大苍有足够大的政治野心,二者联手,危机重重啊。”
&esp;&esp;有心里准备,那么,有没有战术安排呢
&esp;&esp;唐乐筠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有问出来,毕竟周钰已经到了,只要有更确切的消息,就会有更周密的计划。
&esp;&esp;多说无益。
&esp;&esp;马车在距离城门不足三百米处时钻进东边小巷,过两个路口,最后停在一个门前栽着枣树的二进院前。
&esp;&esp;此时,天将擦黑,空气飘着浓浓的烟火气和淡淡的菜香。
&esp;&esp;胡同里没什么人,他们安静地下车,迅速进了院子。
&esp;&esp;……
&esp;&esp;唐乐筠洗漱完,刚在堂屋落座,吕游就带着周钰进来了。
&esp;&esp;这是他们自生云镇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esp;&esp;周钰口称‘陛下’,给纪霈之行了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