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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这 这是要逼人去死!!”

眼睛闭上再睁开,廖兰意眼底,早已经通红一片。

真不是廖兰意控制不住自己。

他真的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了——就像他自己说的,调兵、调粮, 接收流民他都想到了!

可是……

“你说这些,难道就只有你知道吗?”

上座, 一个长相和廖兰意五六分相似的中年人叹了口气。

“为父若是在你这个年龄,怕是会比你更加气愤。但现在 ”

他冷笑了一下,摇摇头。

早就寒心了。

“不!我不甘心。”

廖兰意咬了咬牙,一跺脚。

“爹!我再出去一趟!”

“哎——你出去干什么?”

廖父、也就是这整个幽州城的, 最高级的实职长官,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太理解的摇了摇头。

他当然猜得到,儿子大概率是去找那个谢家老三了,可那谢家老三,虽然最近是传出了一些比较神异的名声,可、可他真正做得,不也就是局限于他们家的那个酒楼了嘛!

自己这个儿子一贯聪明,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个谢老三忽悠了过去。

其实,还真不是忽悠。

廖兰意和他爹不同,他不仅真正去过鸣鹤轩,甚至他还是那里的常客。

所以他很明确的知道,虽然现在,看起来谢悟德只是改了一家酒楼,但实际上,那个酒楼所透露出的信息,却比表面上深得多!

比如那个菜单,再比如那个记账本,再再比如那些新奇的菜。

在谢悟德之前,人们是真的没喝过清汤吗?

当然不是,在食物匮乏的这个时候,正是因为人们大多都喝过一粒米大锅水的粥,人们才会那么青睐于粘稠的肉羹。

可谢悟德,竟然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把这个人们都嫌弃的汤,再次带回餐桌,甚至成为一种美味和潮流,他做这个举动,真的没有一丝深意吗?

廖兰意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一个特点,就是习惯把他下意识的对手都想成是聪明人。

谢悟德虽然的确是聪明人,但这件事情,倒确实是无心插柳。

容容知道,他当时真的只是吃不下去这个年代的饭啊!

谢家,谢悟德刚刚把耧车的图纸画好。

毕竟这个图纸更加详细嘛,好画也好理解,他和温容钻研着两个时辰下来,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徒手搓一个耧车出来!

他正在那做拉伸,弥补自己刚刚的久坐,之前买回来那小厮就急匆匆推门进来。

“小公子!廖公子又来了!”

谢悟德歪了歪头,还没想到廖兰意又有什么目的,廖兰意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还大嗓门地喊。

“谢兄!你听我讲,我 ”

廖兰意原本走地特别急,目光也是紧紧盯着谢悟德的。

但坏就坏在,他进来的太过突然,导致谢悟德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在一瞬间,目光往桌子上偏移了一下。

还显得有点紧张。

一直关注着他的廖兰意自然看到了这个动作,他的目光也就跟着谢悟德这么一移动——

他就直接顿在了原地,整个人甚至还因为刹车刹太猛而往前倒了一下,连头发丝儿都震动了几震。

“谢兄!!这是——”

没等谢悟德遮掩,廖兰意已经三两步蹿了上来,一把夺过了那张图纸,满眼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细细地看了好久,捏着纸张的手指,都用力到关节泛出青白色。

谢悟德也皱着眉,一边观察着廖兰意的表情,一边心念急转。

(有点奇怪,这个人平日里不是以君子著名的吗。)

谢悟德在心里和温容疯狂吐槽。

(怎么还这样不通报就直接近人家卧室啊?还好这是耧车,理论上来说,和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差得不是太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

推广农具这种事情,如果想好条件,暂时和官府合作,也不是不行。

至少,可以试试和廖兰意合作。

谢悟德正想西想东,突然,听到了一声有点奇怪的“啪”。

回神一看,一滴泪正在自己刚刚画好的丝帛上洇开。

谢悟德:??

谢悟德:???他哭了?

谢悟德不太理解,谢悟德大受震撼。

他当然知道这个农具的出现就代表着生产工具的进步,代表着整个社会的进步,但 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如果不是不太雅观,他真的有点想像那个表情包里的橘猫一样,低头杵到廖兰意的脸底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哭了。

但,不用他杵,廖兰意已经抬头了。

是真哭,泪流满面。

那双桃花眼都哭得有点肿,他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把抓住了谢悟德的手。

“谢、谢兄!我就知道!”

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哽咽着,力气大得谢悟德一时都挣脱不开。

“呜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我就知道,你一定和我,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就知道,这整个代郡、不——整个幽州!只有你谢兄和我,才是真正心系百姓之人啊!!”

谢悟德一下都被他说懵了。

他真没想到, 自己只是画了个农具图,怎么就心系万民了?

虽然这的确是一句夸奖,甚至还是相当大的夸奖, 但正因为是这样, 他才下意识的想否定。

谢悟德一边用力往外挣脱着自己的手,一边语速飞快。

“廖兄!廖兄谬赞了廖兄!”

“廖兄,莫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廖兄 ”

廖兄啊,实在不行,你先把我手撒开呢?

我心上团还搁旁边看着呢!!

兵荒马乱过了好一会儿,廖兰意才终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边用手帕擦着脸, 一边毫不见外地坐在了桌子边。

还拉着谢悟德一起坐下,大马金刀得, 好像瞬间转性了一样。

“不瞒你说,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

随后,他就把这次起义和征税的事情, 完完整整的、从头到尾的给谢悟德细细梳理了一遍。

谢悟德一边听, 温容一边在他脑海里给他补充这个时代的各种相关信息,又把这事情的经过拉了个表,争取简单明了。

(怪不得,刚刚廖兰意那么激动。)

谢悟德听着听着, 也逐渐琢磨过味儿来了。

(虽然的确是我自己想到的从农具下手,但为什么偏偏赶在了这个节骨眼?)

(有用固然很好, 但难道这方面 系统也会加以操纵的吗?)

谢悟德不算多有善心的一个人,但他,真的是一个十分讨厌被安排的人。

【并不是。】

和谢悟德的原因不同,温容才是那个真正善良的人, 他刚刚没听多一会儿,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巧合,立刻感觉有点不舒服,于是发信息问过上级系统了。

【会有起义和赋税,这些压迫人民的事情,纯属巧合。是这个时代的大背景所致,并非系统操纵。】

谢悟德:(哦。)

他小幅度点了点头,勉强接受系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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