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腿骨剔肉,淋漓的血肉被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随手丢进沸腾的锅里。
&esp;&esp;见男人醒了,她夹起一块熟透的肉来到他面前,那是一块肥肉,雪白饱满,她贴心地喂到他嘴边。
&esp;&esp;尝尝,很好吃的。
&esp;&esp;她说。
&esp;&esp;男人鼓睛暴眼,紧闭嘴唇,脸色惨白得像死人,突然,他扭曲的表情僵住了,一动不动。
&esp;&esp;她伸出手指试探鼻息,已经咽气了。
&esp;&esp;是被活活吓死的。
&esp;&esp;人每天都在进食尸体。
&esp;&esp;动物的尸体,植物的尸体。
&esp;&esp;怎么到人的尸体,纵然炖得骨肉分离,鲜嫩入味,也吃不下了呢?
&esp;&esp;原来,他们心里门儿清——那不是普通的肉,而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