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应?”
阿音愣了愣,好半晌, 她才茫然地摇摇头, 磕巴道:“奇怪……我、我不记得了。”
商宴蹙了一下眉——不记得了?
沐泽宴前偷盗祭品,等于偷盗了“神”赐予山民们的恩泽, 说不定在这村子里是要命的罪过。而做出这件事的人, 对当时的记忆怎么会这般模糊?
晓羡鱼偏了偏脸, 瞧着阿音问道:“阿音, 那天夜里, 你把阿姐的头颅从祭坛上偷走, 带到山上埋了, 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对不对?”
阿音点了点头。
“可我怎么记得, 第一次遇见你时……”晓羡鱼回想着当时细节,“你深夜出逃被爹娘抓了包,于是你对他们说自己是来看望阿姐的, 还说你记得她‘埋在了这里’?”
阿音睁大眼睛,似乎是懵了。
“我……”她喃喃出声,“我这么说了吗?”
商宴听了晓羡鱼说的,再看向阿音的目光,多了几分狐疑与审视。
——这小姑娘撒谎了?
烛火轻曳,温暖的光涂抹在小姑娘的脸上,她眼神无辜而迷茫,不似作伪。
商宴的语气微微沉了下来,“阿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吗?”
阿音闻言,瑟缩了一下,“我……我记性不大好,娘亲也说我有时颠三倒四的……”
晓羡鱼瞧了她一会,倒也没再追问,反而伸手拍拍小姑娘瘦弱的肩,“没关系,你小小年纪便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想必是吓着了。”
相比商小公子那明晃晃的怀疑,晓羡鱼便显得温和善意得多了,阿音下意识贴得离她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