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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161节(1 / 2)

事后陈皎去清洗,回来见那厮身着亵衣披头散发一脸要死的神情,不禁觉得有趣。

她站在屏风旁,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他。崔珏跟见鬼似的拿衣裳遮身,不自在道:“九娘子。”

陈皎:“你不去洗洗吗,就这样回去?”

崔珏在骨子里还是个非常传统古板的男人,觉得败了女人名节就得负责,小心翼翼道:“崔某失礼了,唐突了九娘子。”

他还想说什么,陈皎忽地俯身,吓得他往后避。她手贱地伸手掐他的脸儿,“我阿娘就靠崔郎君上心了,她若看你顺眼,以后我娶你。”

听到这话,崔珏面色一僵。看着她的坦然,显然没有把男女之事放在心上,顿时生出尴尬的羞愤欲死来。

原来她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不在乎名节,不在乎男女之情,更不在乎无媒苟合。

他狼狈地抱着衣裳去隔壁清理,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却被对方那种坦然的态度搞得不好意思。

陈皎不知他的复杂心情,事后服了药丸避孕。现在她觉得心情舒坦许多,男人这玩意儿拿来解压还是有点用处的。

之后她去了书房,崔珏清理妥当后过去告辞,却不知如何面对她。想起她无所谓的态度,他觉得自尊心有点受打击,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马春过来见他在书房门口徘徊,好奇道:“小娘子就在屋里,崔郎君有什么事吗?”

崔珏被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窘着脸快步走了。

马春瞧得一头雾水,进屋同陈皎道:“真是奇了,方才崔郎君在外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皎提笔书写着什么,淡淡道:“不用理会他。”

马春隐隐猜到了什么,忽而上前嗅了嗅她,陈皎没好气道:“你作甚?”

马春暗搓搓道:“小娘子是不是把他给睡了?”

陈皎:“……”

马春:“方才崔郎君一脸别扭,耳根子都是红的。”

陈皎:“我只摸了他两把。”又道,“我就要去中原了,摸男人过把手瘾,有什么问题吗?”

马春忙道:“没问题,但避孕尤为重要。”

当即用过来人的态度跟她讲各种避孕方法,听得陈皎有点无语。

另一边的崔珏离开后,心不在焉。他坐在马车里,脑中总忍不住想那些旖旎。

他吃不透陈皎的态度,太过冷淡,明明行事时热情似火,结果提上裤子就一副公事公办。

在某一瞬间,崔珏不禁生出奇怪的错觉,好像被她白睡了。

男女之间,谁若先动心,谁就会被对方牵制。显而易见,陈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于她来说,睡男人就跟吃饭一样,她不会禁锢自己,她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搞出人命来。

毕竟以她一路走过来的经历,如果还对男人和婚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才叫该死。

入秋的时候陈皎领兵北上,她离京的那天陈恩携州府里的官员们送了一程。

父女明明已经撕破脸,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只有许氏是实实在在的难过。

拜别众人,陈皎翻身上马,毫不犹豫打马而去,连头都没回。

陈恩注视着这个远去的女儿,他知道,她是回不来的,死在外头也好,全了这场父女情谊。

身后的崔珏瞥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北上之路遥远,粮草辎重由百姓和普通士兵护送,陈皎并不急于北上,而是边走边等李士永他们。

待到秋收时节,南方开始大量收割水稻,百姓们看到官兵,无不好奇。有人询问,听到他们说要去中原打胡人,皆是诧异不已。

南方有不少人是从中原南逃而来的,无不激动。

这简直像天方夜谭,因为一直一来汉人都被北方的胡人恣意屠杀,而今竟然要北上杀胡人了,简直匪夷所思!

不少村民议起此事,都感到邪门,一老儿道:“我们南方的兵能打得过中原的胡人吗?听说那些胡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把汉人当蝼蚁屠杀,又净是马背上的汉子,打得过他们吗?”

“依我看呐,悬。”

“是啊,听说那些胡人跟一头熊似的高大威猛,杀人不眨眼的,凶残无比,咱们汉人都快被杀绝种了。”

“就算打不赢也得去打!中原是是汉人的地盘,岂能纵着胡人恣意妄为?!”

“对对对,打不赢也得打!只要汉人没有绝种,就得打回去!”

人们七嘴八舌,提起胡人无不咬牙切齿。

事实上徐昭这群人也有些怵,他们知道胡人在战场上是什么模样,这四千多兵带过去,委实寒碜。

然而陈皎一点都不急躁,因为她等到了李士永他们,运送回来好几石硝石硫 磺等物。

硫磺裴长秀认识,不明白陈皎拿来做什么。她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我想给胡人喂点药,送他们上天。”

裴长秀:“???”

陈皎露出着迷的表情,狂热道:“待我们出了南方,我给你们露一手,让诸位开个眼。”

裴长秀表情微妙,“就用硫磺?”

陈皎点头,“对,我一包药下去,保管胡人退避三舍,见着我们就跑。”

裴长秀被逗笑了,愈发觉得她像有大病,“我听你瞎吹!”

陈皎也笑,无比期待热兵器时代的到来。

且听这声龙吟

京中发兵去往中原的消息被老四陈贤允带到了交州,当陈贤树得知此事时,诧异不已,他难以置信道:“九娘当真领了四千多兵去中原?”

陈贤允点头,幸灾乐祸道:“听说她坚持出兵去中原,爹劝说不住,只得应允了。”

听到这话,陈贤树久久不语。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陈贤允道:“大哥难道不高兴吗,九娘此去,多半回不来了。往日她不知天高地厚,这一回作死,谁也救不了她。”

陈贤树露出奇怪的表情,“四郎好生动动你的脑子,九娘若是愚蠢之人,又岂能走到今天?”

陈贤允愣住。

陈贤树阴霾道:“爹要杀她,去中原是她唯一的出路。”

此话一出,陈贤允整个人都惊呆了,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陈贤树冷笑,阴阳怪气道:“当年爹让我去京中奔丧,他明知我会死,还是让我去了。

“四郎啊四郎,以往我一直以为爹是偏袒三郎,后来才悟明白了,他谁都不偏袒,他只偏心自己。

“现在南方已经安定,九娘却没有参政,州府里再无她的立足之地。且她又是女儿身,你认为,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这番话彻底震碎了陈贤允的三观,惊恐地瞪大眼睛,讷讷道:“可是九娘为惠州付出了那么多……”

陈贤树打断道:“那又如何?”

陈贤允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沉浸在难以置信中。

陈贤树冷酷道:“你是不是今天才忽然发现爹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那你告诉我,九娘为何要北上,她为惠州付出了所有,为何要去中原送死?

“四郎,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爹就是一个伪君子。现在九娘已经没有用处,但她为惠州立了功,州府里不少文臣武将都是她提拔的,爹决计不会明目张胆杀她。

“但杀人有很多种,表面上看是九娘自己求死,你仔细想想其中的道理,便能窥探一二。

“以往爹纵容九娘,皆是因为她有用处,如今在南方爹已经是真正的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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