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怂货,贪生怕死,把衙门平时敛财的行径尽数吐露。
一部分是柳家贿赂,一部分是侵吞灾款和税收,还有则是在处理案子上收受贿赂。
周宝雨做下笔录,让他签字画押。
晚些时候温县令也扛不住杖打,愿意招供,但咬死不清楚柳家私盐的门路渠道。
陈皎并不着急,只命人把温县令的事迹散布出去,动摇吕家。
当县城里的百姓听说从温家别院的墙体里砸出近两千两钱银时无不乍舌,人人都恨贪官,纷纷口诛笔伐。
这个时候宋青他们从吕家探来一道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吕家豢养着许多家丁,皆是年轻力壮之人。
陈皎生出警惕心,问宋青道:“吕家究竟有多少家奴?”
宋青:“莫约一百多人,这些人有佃户,庄子家奴,府里杂役等等,大部分都很年轻。”
马春好奇道:“真是奇了,这年头战乱频发,又征兵连连,哪来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人养到一起?”
她这一说,陈皎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合着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丁,而是养的私兵。
意识到她很有可能碰到了硬茬儿,当即叮嘱宋青勿要打草惊蛇,再行刺探。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煽动百姓打砸衙门讨要说法,因为柳家商铺被查封影响了老百姓买私盐,损了他们的利益。
周宝雨很是不满,数落道:“简直是一帮刁民,他们买私盐还有理了?!”
陈皎头痛道:“于百姓来说,官盐私盐并没有两样,只要是便宜惠民的就是利好。”
文远和忧心忡忡,“这事多半是吕家在背地里煽动,他家有私盐渠道,从中获利,当地百姓也在私盐里获利。
“而今衙门把柳家端了,他们自然不依,官绅和百姓联合闹将起来,恐压不住啊。”
所有人都看向陈皎,要如何破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