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中匆匆回官舍,向陈皎禀明郑县令一事。
对于这个结果,陈皎没什么反应,她只把那本特色账簿递到吴应中手上,让他好好看一看。
吴应中的三观裂开了。
陈皎有些疲惫,人也被晒黑了些。马春心疼她奔忙,问起她前往法华寺的经历。
陈皎怕吓着她,避重就轻,说此行一共斩杀了四十多名山匪。
吴应中从账簿中抬起头,欢喜道:“这一重击,只怕魏县得清净了。”
陈皎点头,“也不枉我冒险跑一趟,待崔郎君处理完法华寺那边,我们多半就会回去了。”
吴应中愣了愣,“这就回了?”
陈皎似笑非笑,“不然呢,你还想作甚?”
吴应中站起身,不由得急了,他指着账本道:“那帮王八羔子就这么放任了吗?”
见他这般态度,陈皎颇觉欣慰,暗搓搓道:“崔郎君只怕不允。”
吴应中理直气壮道:“他可以装傻。”顿了顿,“那小子比狐狸还精,他心里头清楚。”
陈皎忍着笑,“徐都尉……”
吴应中:“他更不需怕,有崔郎君替他背锅。”又道,“做事得讲求有始有终,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白走一趟。”
陈皎:“上回他们联名上书告我的状,万一这次又……”
吴应中打断道:“那便把魏县封了,不要让风声漏出去。”
陈皎乐了,指了指他道:“老东西。”
吴应中也指了指她,“狗东西。”
一老一少看着对方,忽地笑了起来,算是达成了默契。
二人决定从郑县令一案上着手,当初瓦解薛良岳时,陈皎用舆论的方式开路,这次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