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合作愉快！”
&esp;&esp;…………………………
&esp;&esp;水鬼愉快地前去完成任务。
&esp;&esp;而卫渊也不得不面对着眼前的天女，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桌子两侧，一时间有些沉默，端着茶，只能看到茶的香气鸟鸟升起。
&esp;&esp;道人在想着女魃的询问和担忧。
&esp;&esp;要是珏知道，我当年曾经喜欢过自己的剑术老师这事情怎么办？
&esp;&esp;虽然当初我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
&esp;&esp;完全可以当做是失忆。
&esp;&esp;可，可是……
&esp;&esp;少女捧着茶，脸上维持住了温和模样之外的清冷款面瘫。
&esp;&esp;要是渊知道，我不但跑去归墟还做了他小时候的剑术老师怎么办？
&esp;&esp;虽然他现在应该已经不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esp;&esp;可是要是想起来了呢？
&esp;&esp;两人沉默无言，都感觉到了一阵古怪的心虚感。
&esp;&esp;而后忽而齐齐道：“啊，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esp;&esp;“我想起来了，我有件礼物给渊你……”
&esp;&esp;“你先说。”
&esp;&esp;“你先说。”
&esp;&esp;卫渊和珏无言相对，而后忽而笑起来，道人叹了口气，道：“那就一起吧……给，这其实算是我从女魃那里得来的，这件衣服的话，是我在上……嗯，在上个星期，从嫘祖部那里买来的。”
&esp;&esp;道人把玉簪放在桌子上。
&esp;&esp;然后将自己精心挑选的嫘祖部服饰也递过去。
&esp;&esp;天女取出一枚玉佩，其实是归墟之主那珍藏玉山的核心。
&esp;&esp;其中有天然的山水纹，也递过去，道：“渊你似乎没有玉佩。”
&esp;&esp;卫渊随意把玉佩悬挂在腰间，看到少女拈着发簪，捧着茶，双童微敛，隐隐感知到少女身上的清浊之气确实是有所变动，有失衡的可能，而这一枚玉簪的存在，恰好可以帮助她压制住浊气。
&esp;&esp;“我来帮忙吧。”
&esp;&esp;白发道人下意识开口，而后看到珏怔住，指了指簪子，道：
&esp;&esp;“我给你簪？”
&esp;&esp;因果之道，可以直接将这一件灵宝放在最恰当的地方。
&esp;&esp;珏想了想，面容稍微有些泛红，点了点头，伸出手拔下自己原本的发簪，一头青丝柔顺滑落下来，道人拈起发簪，走到少女背后，帮忙挽发，动作轻柔，能隐隐嗅到发香，看到少女白皙的脖颈，以及……
&esp;&esp;道人抬眸，未曾让自己的视线滑落。
&esp;&esp;青丝从指间流淌而过的感觉，就像是一缕清风缠绕着。
&esp;&esp;心神安定平和，挽发簪发，倒是也寻常。
&esp;&esp;只是那流转升腾的浊气直接被压制住，清气大涨。
&esp;&esp;【言出法随】。
&esp;&esp;所谓一举一动都符合因果。
&esp;&esp;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因果主动依附于其一举一动。
&esp;&esp;少女扶了抚发簪，帮他把玉佩调整位置，询问道：
&esp;&esp;“这一次会在人间待多久？”
&esp;&esp;“嗯……大概是五六天？”
&esp;&esp;道人揉了揉眉心，笑着道：“之后有些事情要处理，会在大荒不周山，去传道四方，其实是初步尝试将自己的大道烙印向外扩散，并且靠着万物的反馈，踏出凝聚道体的第一步。”
&esp;&esp;现在太虚了。
&esp;&esp;聚则成形，散则为气。
&esp;&esp;这还怎么大婚啊可恶。
&esp;&esp;卫渊随意讲述些自己之后的打算，道：“反正大概率会有些归墟的家伙出现，那归墟之主总是用这种凡人的事情，到时候主动截断归墟行走的路子，稍微教训一翻……”
&esp;&esp;我就是归墟行走……
&esp;&esp;少女略有心虚。
&esp;&esp;虽然不是主动想要做的。
&esp;&esp;况且，之后还打算从过去的历史当中寻找西王母娘娘的踪迹，所以珏心里是存有继续去冒险的想法的，不过……果然，归墟霸主的目标就是渊吗……
&esp;&esp;珏揉了揉眉心，回忆之前离开归墟时候，参与特殊任务的人都可以感悟一次的天级感悟，以及最后看到的，那个显而易见就是某白发道人的残影。
&esp;&esp;去暴露卫渊，这是绝无可能的。
&esp;&esp;但是就这么断掉归墟之主的线似乎也有些可惜……
&esp;&esp;那毕竟是距离十大巅峰只差一步的对手。
&esp;&esp;清冷少女想了想，道：“阿渊你的道路是……”
&esp;&esp;卫渊随意道：“【因果】。”
&esp;&esp;果然。
&esp;&esp;“那，阿渊你最希望遇到的对手，或者说，你最喜欢的对手是什么样子的？”少女语气平和温软地询问，道人想了想，稍微有点不确定地道：“大概是……有钱，能够捡尸的那种。”
&esp;&esp;？？？
&esp;&esp;珏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要是说你最擅长对付的对手呢？”
&esp;&esp;卫渊想了想：“擅长对付的？额，蛮力？”
&esp;&esp;白发道人道：“比如说，对面把我当做了只知道蛮力，走以力破法，以力证道的路子，那样的话，就像是面对着重黎这样的神灵，一般都会利用【天机蒙蔽】，【因果重连】之类的手段束缚对吧？”
&esp;&esp;“要是真的可以选择的话，我真希望对手觉得我是走这种路子的。”
&esp;&esp;“然后主动费尽心思准备天机，因果类概念来对付我。”
&esp;&esp;“结果最后发现准备好对付我的手段法宝，全都是我擅长的，纵然是对面实力和我相差不大，在这种权能克制之下，也会被我很快地击溃斩杀吧……”
&esp;&esp;白发道人嘴角浮现出涂山氏特有的微笑。
&esp;&esp;而后摇了摇头，遗憾道：“不过，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笨的对手？”
&esp;&esp;“以彼之短攻我之长。”
&esp;&esp;清冷少女点了点头：“没准会有的啊。”
&esp;&esp;当然，会有。
&esp;&esp;道人吐槽道：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