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都没有这样。
物极必反。压抑的后果注定是失控。她毫不怀疑,现在,就在这里,他能不计后果把她暴操一顿。她们好像正走在一段向下的阶梯上,脚底是不能视物的浓烟,也许下一步就会踩空。
上衣撩起,手掌在腰侧游移,轻车熟路探至下乳。
侵略越进越深,世界天旋地转。
她哭了,凶着喊出最怂的话:“我知道错了嘛。”
他动作一顿,当即停下,退远两步乖巧站好,红着脸望她,又变得像犯错以后故意卖萌讨好的猫咪。
手指轻轻地蹭上手背。
“对不起。你别误会,我还不至于……”
她打断他的话,“你能不能带我走?”
小拇指若即若离地勾起来。他将她带回自己的车里。无人留意的角落,昏暗光线,撩人香气。坠落化作突如其来的雪崩,只听轰隆隆的闷响覆卷天地,漫天的白色倾覆,她们被压在雪的底下,几乎消融彼此。
少女不知在这样的情形该怎么做,遵循本能,像只小兽在他身上四处乱嗅,留下自己的标记。他一直躲,说自己身上全是汗,不让亲,不让抱,她于是亮出小虎牙狠狠威胁,他敢不听话,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干他,干到老男人精尽人亡。他没法,只好高高束起她的手腕,用牙咬开外套拉链。
刺啦一声,外套散开,柔软的唇瓣贴上肚脐,细细含湿、深陷,恰到好处地用牙加重力道,制住意欲躲闪的腰,像磨碎一朵细小的花。战栗的快意水纹般推远。他在教她,她意识到,可忽然又觉这种目的明确又无所不用其极的做爱方式很是恶劣,像吃鱼只吃腮下最软的月牙肉。
他知她得了味,终于愿意将手松开,探向柔袅的腰肢。底下是白黄斑点和小兔花纹的纯棉内衣,在此情境或许显得过于幼稚。他叼起橡皮筋正要往下扯,她连忙手脚并用抵住他的肩。
“不要,现在、现在不行。”
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是让他看见那样的内衣,丢人就丢大了。
都怪她没有早做准备。
他会错了她的意思,将她面对面摆在自己腿上,问:“刚来?看你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
“不是。”小钟不好意思地戳了戳他的手背,一垂眸,却发现他的外裤早已被蹭得半褪,布料底下顶出小帐篷。他望着别处深呼吸,还似平日那般假作正经。
她暗暗靠近几分,直至磨过高翘的顶端,“钟老师,你这什么怪东西顶着我,怎么又胀又硬?是不是生病了?”
他还逞强压抑喘息,“想知道就自己脱了看。”
“你看起来很久没开荤。”她故作无辜道。
“嗯。”
他的唇色因克制咬得泛白,面颊、身体却越来越红。锁骨间的痣,一时尤其醒目。
耳垂咬上去,凉的,微咸。他的味道,这次尝出来了。她切实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肉身塑成的,不是某种幻想,不是神仙。下午慕名前来看他美色的人或许都误解了。
她含着他的耳朵轻道:“那些暗恋你的姑娘们,要知道你底下那么禽兽,岂不是要发疯?”
“你不也一样吃莫名其妙的飞醋?还好意思说我。”
他按着她的腰坐低。身躯微颤,她不自知地叫了一声,接着,摆腰蹭得更紧。垂下的指端忽被不知哪里来的水染湿,微暗的潮痕在顶起的山巅。
缺乏生理知识的小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性教育并不教导做爱,她不知道兴奋时器官变得潮湿是像眼睛受到刺激流泪一样正常的生理反应,还以为那都是变成液体的小小钟,心里慌得不行——怎么办,好像把他玩坏了?在线等,急!
但还是要凝起眉头虚张声势,“你把自己弄脏了。这就泄了?还是尿的?你不乖。”
他以为她又在装蒜,反手将她的脸颊抱近耳边,轻道:“这是为你流的水。”
“哦。”
她装作点头躲开炽热的气息,他咬乘势咬她的脖子,一寸寸地撩衣抚过脊背,又徐徐降下。腿脱力叉开,两具身躯不由自主地靠近。细密的磨蹭之间,忽然冒出汩汩的水声,似揉碎的琼脂在捣。
咕叽咕叽。
小钟以为又是他,正要取笑,却发觉这声响全然与自己的动作合拍,像影子。动作一停,声响也没了。
她不敢相信地轻蹭两下。
咕叽咕叽。
不对,一定是错觉。再试一次。
咕叽咕叽。
她捧着通红的脸颊退开。
如果一定要在肚子叫和下面叫之间选一种丢人,她倒宁可是前者。
“我好像……感觉到了。前天晚上也是。”
明明没有在磨了,咕叽咕叽的声响还停留在脑子里。她感到自己像个骑木马的笨小孩,不过是原地摇摆两下,就欢喜地以为自己在满地乱跑。
小钟从他腿上跳开。
他藕断丝连勾着她的手臂,从容探寻,“在电话里?还是被我强吻的时候?”
“都有。”她不情不愿,像腹语般不动嘴唇发出声音。
“被强吻也会湿,原来你是这种趣味?”
他的手指飘过唇边,被炸毛小钟一口咬住。
旋而,她又凶着瞪他,“还不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他附和着她,抚背顺毛。
小钟在他怀间渐渐安宁,又像被撸舒服的小狗侧趴下来,捧着他的手指把玩,浮想联翩问:“去哪里?”
“嗯?”
她问得更直白了一点,“去哪里做?”
他却道:“我送你回家。小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跟男人走?”
“我已经成年两周多了,才不是你说的小孩子。”小钟气呼呼地鼓起两腮。
他将两颊的气泡捏破。
她舞起爪子刨他,跪坐在旁,似下腰般倒过头看她,“小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情欲只有很短的保鲜时间,当她们停下来聊天,车内的空调逐渐制冷,先前的干柴烈火也随之暗暗冷却。
好像是她先提不合时宜的话,搞得两个人都没了兴致。
虽然他依旧像揉小动物一样揉她,碰那些不算太暧昧,也足够亲近的地方。
“骗子。”小钟坐正身体,重新拉起校服外套的拉链,直到领口高高立起,藏住下半张脸。
她抱住双膝,转向窗边,“你怎么知道前天晚上我不是一个人在车库等了很久,等到学校里的灯都暗了,才心灰意冷地离去,路上随便捡了个男人,所以没接你的电话。”
电话是被挂断的,小钟却没留意。他一瞬间想起不好的回忆,只好妥协问:“去哪?”
“谁知道。”她恨恨地反呛他。
于是,开放题变成选择题:“酒店,还是跟我回家?”
“不敢去你家里。”
大钟慢吞吞地擦过身体,穿好衣服回驾驶座,小钟装着玩手机,眼光却时不时偷偷瞟他。他转动后视镜,两人的视线短暂于镜中相遇,再到看不见。
他冷着语气道:“刚才你说那话,心抽疼了一下,缓不过来。你想要自暴自弃,有人会替你难过。请别轻易这样了。”
“万一我真做得出来呢?”小钟不客气地怼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听话的好女孩?好女孩怎么会陪你暧昧,跟你上床?”
他拨回后视镜凄然望她,“我喜欢你性子里的那股劲。”
汽车发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