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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指南(1 / 2)

明德与星耀的篮球对抗赛向来是京城高校圈的盛事,今日的体育馆内座无虚席。欢呼声如浪潮般层层迭起,将整个空间蒸腾成灼人的热浪。

周若涤靠在最后一排的栏杆上,姿态安静又疏离,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机边缘,像在耐心等待什么,又像根本没把这场喧嚣放在眼里。

下方观众席的女生们正疯狂挥舞着应援牌,那些精心绘制的爱心与梁慕白的名字在灯光下闪着光。她轻嗤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场上那道身影,

梁慕白正在突破防守。

黑色无袖球衣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他运球的瞬间手臂青筋暴起,突破时爆发出的力量感让场边响起一片抽气声。最令人恼火的是,他分明游刃有余。假动作晃过防守者时,甚至还有余裕对观众席抛去一个轻佻的眼神。

“唰!”

篮球入网的刹那,全场沸腾。梁慕白随手撩起衣摆擦汗,腹肌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他漫不经心地扫视看台,目光在触及最后一排的周若涤时骤然定格。

梁慕白对着她勾唇,唇型缓缓吐出三个字:

“看够了?”

她没回神,却听见自己指尖无声敲击的节奏停了下来。

周若涤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指尖却刻意一顿,手中的宝矿力在栏杆上磕出一声清脆响动。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嘈杂中穿出一道微妙的锋芒。余光中,她瞥见梁慕白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只被逗得起兴的猎犬。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她正用指甲在易拉罐上划下第三道细痕。金属罐身轻微凹陷,冷意透进指腹,而场上的喧嚣仍未平息。

梁慕白被队友簇拥着,众星捧月般推向聚光灯下。他额角的汗沿着下颌线滑落,在灯光下亮得像碎光嵌入皮肤,明晃晃地扎眼。

她却不为所动。

直到场馆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周若涤才收起那点似有若无的游离神情,慢条斯理地起身。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是精准设计过的节拍,既不显得迫切,又不失从容。

她下了看台,在出口处的墙边停下脚步,静静倚着。

梁慕白擦着汗走过来,身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热气,低头看她:“怎么,特意来看我?”

周若涤将宝矿力递过去时,指尖微微发颤,像是紧张,又像是羞怯。易拉罐上的水珠滚落,在她掌心留下一道湿痕。

她垂着眼,语气温软得近乎乖顺:“梁少,你上次说……让你高兴的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这句话还算数吗?”

梁慕白挑眉,汗珠从他眉骨滑落,悬在鼻尖。他倒是有些意外,经历过上次那样近乎羞辱的事情后,这个看起来倔强又脆弱的小白兔还敢站在他面前,甚至敢提条件。

他接过饮料,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触感微凉。

“嗯?”他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喉结滚动,“说说看,是什么条件值得你主动来找我。”

没等周若涤回答,黄毛先接过梁慕白手里的毛巾,斜眼打量着这个b班的优等生。几天前在网球场,她还红着眼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倒学会主动献殷勤了,说她没点心思他都不信。

黄毛目光扫过她低垂的睫毛和微微颤抖的指尖,烦躁感不受控地涌了上来。平时在教室里冷得像个冰窖,谁搭话都爱答不理,装得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现在却学会了小白花那套,挑人也挺挑的,偏偏只在梁慕白面前低头。

他的目光滑向她校服领口,那里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突然很想把冰凉的宝矿力从她衣领灌进去,看那冰水顺着肌肤滑下时,这张清高的脸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会不会还像上次在网球场那样,红着眼眶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

“真装。”他冷笑一声,声音刻意扬高,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手里的毛巾重重摔在长椅上,溅起的水珠弹到周若涤裙摆上,留下几点深色痕迹。

“我要去a班借读一个月。”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梁慕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知道a班不是谁都能进的吧?”

“我知道。”周若涤语气不变,“校规里说年级前十可以被推荐。你有这个权限。”

这一句不卑不亢,甚至有点巧妙地拿捏,他听完后没接话,只是走近一步,低头慢慢扫她,从眉眼到唇角,最后落在她那双干净得不真实的眼睛上。

“你胆子不小啊。”他忽然笑了,伸手勾住她下巴,动作懒散却带着天生的掌控意味。

“一个字都没求,就敢拿我的权利当筹码?”

周若涤没动,睫毛轻颤了一下,却不闪躲,像是在用沉默回应挑衅。

他懒散道:“无缘无故捞一个贫困生进钻石班,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轻却清晰:“我可以做你一个月的跟班,随叫随到。”

梁慕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松了手,像是失了点兴致,他随手把宝矿力抛给黄毛,往墙上一靠。

“跟班?你觉得我身后的狗还少?”

“不过…”他忽然凑近,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我倒是缺个女朋友。”

周若涤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收,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像是不经意的呼吸起伏,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女朋友?那三个字贴着她耳廓缠上来,像一块嚼烂了的口香糖,黏腻、轻佻,还恶心。

——这傻逼怎么还不去死?

看着眼前这位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周若涤在心中将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真以为自己说句话,她就该感恩戴德、倒贴上去?仿佛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论坛里那些约会照至今飘在首页热帖。要她和这种人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她差点没忍住要翻白眼。

还不如去给沉星做狗。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想起沉星是怎样碾过别人的课本,在宿舍对温以宁大打出手,以及曾经被霸凌的记忆,那些被践踏的尊严……

那种又冷又麻的感觉渐渐从后脊延至全身。

“一个月,正好没试过乖乖女类型。”梁慕白笑了笑,语气慵懒。

他那眼神像是在挑选一件新鲜玩物,从她额前扫到鞋尖,慢慢打量,毫不避讳。

黄毛差点没反应过来,眼看着梁慕白不仅没拒绝,反倒顺势把她往女朋友的位置带。他盯着周若涤那张看似纯良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女生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危险得多。

他伸手拨了拨她扎得一丝不苟的马尾,发丝从橡皮筋里滑落几缕,垂在她耳边,“这笔交易,你做不做?嗯?”

她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在旁人看来像害羞,实则压着满腔嫌恶。

“可以。”

“但只能是名义上的。不牵手,不接吻,也不能对我做那种事情。”

她说完就退了一步,垂眸站好,像做错了事的学生,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却句句在立界限。

梁慕白眉梢微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年头居然有人要跟他谈柏拉图式恋爱?从小到大,女生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渴望,勾勾手指就有人前赴后继。温以宁算是特例中的特例,毕竟人家眼里只有桑大小姐。

可眼前这个乖顺的小白花,开口就是规矩一二三,跟谈合同似的。

有意思。还真没见过谁在他面前端成这样。

“你搞纯爱呢?没谈过恋爱?”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意味不明的玩味,“还没开始就跟我谈清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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