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
毛黛宁:“敲啊,丢死人了。”
毛毛快步跑过去,跳起来捂住了那个男老师的嘴,把人往里摁:“大哥!出门在外、尤其是在酒吧,就别喊老师了吧?对我们学生公敌的身份没有数是不是,你不怕让哪个喝醉了的偷偷套麻袋啊?”
“……”
男老师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什么,被毛黛宁推进去了。
别枝含笑跟在两人后面,走进了“惊鹊”纯黑色招牌下的门廊内。
进到酒吧廊内,一路灯光昏昧陆离,人影幢幢。
别枝借着两旁镶嵌的壁灯,以及时不时擦肩的射光,才勉强在黑灰色大理石铺满四壁的酒吧内廊里视物。
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更不适应这样的灯光,只觉得三米之外都难辨物种。
好在又绕过一个拐角后,随着音乐声骤然放大,眼前逼仄的黑暗也豁然开朗。
别枝站在向下的楼梯前,俯瞰着面前偌大一座高吊顶的酒吧正厅。
这边灯光比身后内廊的亮度高了许多,面孔时明时暗的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吧台与卡座间穿梭,绕进别枝的视野盲区,似乎还有更开阔的一片。
最鼓噪的音乐和绚烂的光柱,都是从那边传来的。
“那里是舞池区!”毛黛宁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抬手给她在楼梯下可见的视野内划过一大块,“这边是清吧区!”
大概是为了配合舞池区那边的动静,毛黛宁的声量跟着提高了一大截。
震得别枝耳膜都有点酸。
她跟着毛黛宁走下那段颇具个性的黑色金属台阶,同时目光扫向楼梯后的区域,才刚望清楚,她的脚步就不由地停顿住了。
“吱吱?”毛黛宁听见身后没脚步声跟下来了,回头。
别枝像没听到,恍惚地定格着视线。
毛黛宁循着女孩目光驻留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惊鹊酒吧内最昂贵也漂亮的那片落地玻璃后的人工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