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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午夜的钟声回响高大树影随着冷风交叠摇晃黑色野猫发出凄厉惨叫整个别墅呈现出阴森诡异的感觉
黎洛薇说得很对北冥大宅就是个魔窟这里面住着的全是些冷血的魔鬼
“不行我得下楼去看看”
许纤柔双手交叠放在心口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蹭’的一声直挺挺的从床上一跃而起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绿光
随意找了件长袍披在自己身上许纤柔并沒有开灯而是用手摸索着下楼
说來也奇怪这些日子她身体的一些反应着实不寻常的很
比如她总是莫名的狂躁而且是那种隐藏不住的狂躁而且很害怕刺眼的东西有时候甚至连光都不敢看就想躲在黑暗里不见人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正常现象
楼下大厅里沒有开灯一片黑暗许纤柔扶着楼梯把手前倾着身子小心的往前方探索着
“烨是你吗”
隐约可以看到沙发上直直端坐着一个人影从那健硕的轮廓來看应该就是北冥烨了
只是那人影一动不动的听到许纤柔的声音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沒有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
不知怎么的许纤柔竟然有些害怕也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所以心虚了
“烨是不是你你回答我啊我害怕”
沙发上的人影依旧是沒有任何反应僵直得犹如一尊雕塑从头到尾都沒有动过
你甚至会怀疑那里是不是被人恶作剧的摆放了一个模型因为它真的一点生气也沒有
许纤柔硬着头皮下了楼亦步亦趋的走到沙发跟前
“烨是你吗”
女人探着身子再往前看了看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烨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她伸手摸向男人的脸颊却发现北冥烨双眼紧闭着一点反应都沒有
这对一向睡眠警觉不让任何人在睡梦中靠近的北冥烨來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不像是睡觉更像是昏迷不醒
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纤柔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像纸片她惊恐的扑到北冥烨僵直的身上颤抖的喊道
“烨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來人啊快來人啊烨昏倒了快点來人啊”
男人的身体冰冷冰冷的好像被人封冻住似的成了一尊大冰块那双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眼闭得紧紧的无论许纤柔怎么呼喊怎么哀求就是沒能睁开
‘啪’的一声整个大厅瞬间呈现出亮堂堂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说话的是周雪莉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
这一夜她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安然睡下
一听到许纤柔的声音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烨烨他昏倒了”
许纤柔用手遮挡住刺眼的光不断往后闪躲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然变得那么害怕光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我一出來他就昏倒了”
许纤柔一面闪躲一面如实的回答道
“快快叫医生!不叫救护车救护车啊”
周雪莉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莫名昏厥她也快跟着昏厥了
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承受不了
阿烨这孩子一向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唯一支撑着北冥家族屹立不倒的支柱他身体一向健壮就跟机器人似的怎么也会昏倒
莫非莫非他也跟他父亲一样
“不天呐不可以”
周雪莉一度快要崩溃了整个人更是支撑不住一直往下倒
管家也跟着醒來第一时间赶在了周雪莉身旁
“夫人夫人小心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我儿子”
周雪莉靠着管家颤抖的手指伸向昏厥不醒的北冥烨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來
“你说他到底怎么了他会不会跟远山一样也这样离开我?”女人一双颤抖的手死死握着管家的手臂:“汉森你告诉我他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吧”
“夫人你放心吧只是昏倒而已或许是少爷这几天太累了不会有事的少爷身体那么好”
医生马上赶了过來救护车也在第一时间赶到
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一次短暂性昏厥但因为当事人是堂堂的北冥烨所以这阵仗也是相当夸张的
“老天爷你不要那么狠我求求你不要那么狠”
周雪莉接近崩溃的边缘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追了出去
“老天爷你已经带走了我的丈夫求求你发发慈悲不要带走我的儿子啊!”
夫人你冷静点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管家汉森看到周雪莉这样痛苦他除了跟着痛苦什么也不能做
这么多年夫人活得太辛苦了若是少爷真的出什么事那无疑是要夫人的命啊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我丈夫怎么了你快救救他啊快救救他啊”
许纤柔也吓坏了拉着医生的衣袖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爸爸你救救他好不好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她好不容易算计了一生才算计來这一切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当寡妇
更何况她那么爱那么爱北冥烨如果北冥烨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只有跟着他去了
“夫人少奶奶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治好北冥先生的”
医生安抚着许纤柔道:“我现在先送先生去医院进行一个全面检查兴许是太累了虚脱不醒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医生吩咐着几个护士将北冥烨放到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里
整个过程中北冥烨双眼都是紧闭着身体僵直不动毫无意识可言
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那真的跟死了沒有分别
一屋子的员工佣人都吓得傻掉了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吓得哭了起來
北冥烨身体一向很好在所有人心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有谁能够接受神也有倒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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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又岂止是北冥大宅的那些人
黎洛薇躺在高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竟然依旧沒有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睛那些痛苦屈辱的画面就好似潮水一样漫过來快要将她淹死了
啊睡不着好痛苦啊
黎洛薇从床上坐起來焦躁的揉着一头乱发心里好像关了一只野猫挠过來挠过去的挠得她好心烦
实在逼得沒有办法的情况下她抓过床头的电话刷刷几个数字便转接到莫以寒所在的套房
“睡了沒”
“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莫以寒平稳得沒有一丝起伏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也沒睡这下我心里好受多了”
黎洛薇呼的一声长舒一口气
本來她还觉得深更半夜打扰人家不好现在看來对方也正失眠她负罪感顿时减少大半
“你失眠了?”
电话那头传來莫以寒醇厚的声音如同一杯味美甘甜的陈酿听得人晕晕乎乎的
“唔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种感觉黎洛薇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就好像有什么闷在心里释放不出去压抑得快要崩溃了
好在还有个莫以寒可以供她倾诉
“在想他”